独孤绮罗正倚在围栏边,眺望着脚下的整个长安城。
一年轻宦官在和硕耳边,一阵窃窃私语后,他快步走到独孤绮罗身旁,简明扼要道:“娘娘,一盏茶前,荣国公的属下与秦国公因古槐镇幸存者,在朱雀大街爆发冲突。。。。。”
“荣国公的属下全部被扣下,那幸存者也被带回了京兆府官署!”
随即,又详细陈述了全部过程。
包括右监门卫与京兆府的冲突,聂正溪与叶时安之间的冲突,以及叶时安做出的承诺。。。。
事无巨细,娓娓道来。
和硕,兴庆宫大监,修为高深。
寒风吹动着青丝,独孤绮罗面无表情,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只是眉头微皱,淡淡问出了几个疑惑:“古槐镇为什么会有幸存者?”
“还能如此大张旗鼓地进京?”
“而叶时安那小子,又为何会如此巧合地出现在那里?”
“这一切总不会都是凑巧吧?”
说罢,目光一凛,回眸望向了汇报的和硕。
这一事件中,疑点着实太多了。。。。
对于自已那个弟弟,独孤绮罗还是较为了解的,贪财归贪财,还有不小的野心,却不会如此疏忽大意。。。。
不仅跑了个幸存者,还能让他成功进入了长安?
而且,叶时安那小子在经过她的敲打后,老老实实在镇北王府闭门称病不出半月,夹起尾巴做人了。。。。。
结果却巧得不能再巧的,出现在了朱雀大街之上,参与进了此事之中?
怎么看都像是,背后有一只手在推波助澜吧?
和硕闻言,赶忙说道:“回娘娘的话,据宫外传来的消息,是司马公扶持的江湖势力,一路护送那人进京,躲过了荣国公的追杀。。。。”
“难怪!”
独孤绮罗冷笑,精致的妆容上浮现出不出所料的表情,说道:“商止虽然贪财了些,却不会如此不小心。。。。。”
“果然背后是有人在作祟!”
和硕深吸一口气,又继续道:“娘娘,经反复核查,也是司马公那边,暗中派人递了消息,给闭门在家的秦国公,才让他早早等在了春迟楼。。。。。”
说着,还时不时地打量太后的神情。
俨然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司马靖,好你个司马靖!”
独孤绮罗闻言,面色阴沉如水,眸中火焰跳动,猛地扯断了手中的佛珠,散落了一地,冷笑道:“你这不仅是想借刀杀人,还想挑起争端,然后坐山观虎斗,等着鹬蚌相争渔人得利是吧?”
“老东西,真是玩得好一手算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