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绮罗端坐高位,瞥了一眼,数落道:“可还有一点独孤氏儿郎的样子?”
语气之中,满是恨铁不成钢。
这外强中干,遇事就拉稀,真是丢独孤氏的脸。。。。
若是有一天她不在了,凭这样的货色,真能撑得起家族嘛?
不知为何,恍惚间,独孤绮罗有些羡慕叶洛陈了,子嗣稀薄,却个个成器。。。。
“弟弟也不想啊!”
独孤商止辩驳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是局势太过于危急了。。。。”
“叶时安要抓我!”
“弟弟是费尽了千辛万苦,才在府中门客的拼死护佑下,侥幸逃出了生天。。。。”
“你差点就见不着弟弟了!”
说罢,还抬起衣袖,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
“说说吧!”
独孤绮罗见状,叹了口气,悠悠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一炷香以前。。。。。”
紧接着,独孤商止开始添油加醋,描述叶时安的“暴行”。
并极尽渲染夸大自已所受的委屈。
独孤绮罗听得连连摇头,白了一眼,冷哼道:“蠢货!”
“你以为若是叶时安真想拿你,凭你手下那些人,你能逃得掉?”
“还能进得了这兴庆宫?”
尽管那描述半真半假,但独孤绮罗依旧从其中,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但凡有点脑子,有点判断力之人,都不可能相信独孤商止的屁话。
叶时安那是什么人?
做事谨慎,精于算计。
如果他铁了心要抓人,能轻易让你跑了,还身上一点伤,一点褶皱都没有?
更何况,那小子身边不仅有虞归晚,还有能逼退孟圣的神秘女子。。。。
十之八九,是摆出了要抓人的阵仗,故意放跑的还差不多。
真是将她当傻子哄了!
“这。。。。”
被戳穿的独孤商止,愣住了,一时语塞。
在来之前,他根本没想到,自家姐姐居然能识破。。。。
独孤绮罗眺望窗外,凝视无边的夜色,心中喃喃道:“叶时安,你倒真是个聪明人,被老司马架在了进退两难之地后,竟还能想到如此折中的法子。。。。。”
“不愧是叶洛陈的孙儿啊!”
在太后看来,围荣国公府与放独孤商止,都是在对她的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