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周岁时,他被下人恶作剧关在笼子里饿了三天三夜。
二皇子五岁时,把他推到池塘里,不许他上来。
在岸上嘲笑他,直到天黑了看够了,离开了,他才上来。
“朕知道愧对你们母子二人,朕也有弥补不是吗?”崇帝不满他的态度。
容祁轻声重复了一遍,“弥补?”
十二岁之前,他过得比宫里最惨的下人都不如。
遭受白眼,吃长毛的馒头都是家常便饭。
后来,二皇子骑马被他动了手脚,现在左腿微瘸。
六皇子不能人道,是他下了药。
其他几个皇子,都还未成年。
这些年,他躲过皇后的几次毒手,领了任务渐渐崭露头角。
到如今的,皇后已经奈何不了他了。
“是啊,你有补偿。”容祁自嘲一笑。
他在后宫挣扎求生的时候,这个所谓的父皇,没有看他一眼,也没有问过他一句。
就像他这个儿子,从来没有存在过。
这两年,他发觉自已的身体每况愈下,给皇后所出的二皇子和六皇子委以重任,却每每都失败。
细查之下,才发现其中有大皇子的手笔。
他才发现,忽略了这么多年的大儿子,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不再是后宫里那个人人都可以拿捏的小可怜了,不能再小看他了。
“你的补偿,就是送些奇珍异宝?”容祁面色讥讽,“还真是独特又实用。”
崇帝没有忽略掉他的嘲讽,讪讪道,“现在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希望你不要做得太绝。”
今晚,容祁第一次正眼看向这个父皇。
崇帝面色灰败,说话中气不足,显然是病了许久。
这病缓慢时间又长,初以为只是感染了风寒。
但太医的药喝下去,却没有任何起色,反而越来越严重。
容祁清楚的知道,是这些年下的药起的效果。
“父皇想要补偿我母妃,看来不用等太久了。”容祁面带笑意的道。
“你别太过分!”
崇帝气得眼珠都要瞪出来了,“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