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在原地没有上前,顾寂年在用水壶在浇着水。
温念想起了很久以前,久到如果不是撞到眼前这一幕,她甚至想不起来的记忆。
那时年少,她坐在顾寂年的单车后座。
聒噪地念叨着:“顾寂年,花园里种蔷薇吧!”
“种蔷薇,种蔷薇。。。。。。”
死缠烂打是过去温念最大的本事。
当时的顾寂年死皱着眉:“温念,闭嘴。
我讨厌花。”
青涩好骗的少女于是坚定不移的相信这件事,可几年后的盛典上男人在西装胸襟上佩戴了一朵清丽的茉莉。
她才明白,他不是讨厌花,只是讨厌她仅此而已。
温念回过神来,看着还在耐心浇花的顾寂年心中止不住轻颤。
她紧抿着唇,最后还是后退着离开了。
而另一边的顾寂年似是有所察觉,回过头看到温念远去的声音,眼中的暗芒一闪而过。
第二天一早,顾寂年就来敲门。
温念还陷在柔软的被褥里,昨夜她又坐起了梦。
第三人的视角,她听到有人再念佛偈,念了一夜。
她不堪其扰。
“温念,我们今天要出去一趟,你收拾一下。”
顾寂年的声线难得温和。
温念烦躁的坐起,硬着声音回了句:“知道了。”
一直到坐上出门的车,温念的脸上还残留着睡意。
“我们今天去哪里?”
“游乐园。”
顾寂年的眼睛里含着浅浅的笑意。
温念一怔:“怎么突然想要去哪里?”
顾寂年瞬间明白她不记得了,去也不在意地坦然出声:“因为是遗憾之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