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瞥一眼束长安,觉得她这话怪怪的。
怪怪的有道理。
如今这情况,暴雨不停,疫症不歇。
人祸尚可寻求对策,天灾无情,人力又如何反抗得了?
暴雨又下了三天。
皇城司的人都被派出去开河沟放水。
就连皇城里面,有些低洼处,水都到了脚脖子。
冷宫就处在低洼处。
束长安这两天愁眉不展。
她讨厌阴雨天,尤其是这种连续几天的暴雨。
宫里的房子房龄大,木质结构多,潮湿之下,闷出许多异味。
杜氏这几日被她撵去跟猪住了。
冷宫里用水需要自己烧,这样的天气,每天都得洗澡。
束长安每次都是去小包子那里蹭一蹭。
杜氏就不行了。
她又出不去。
束长安也不可能给她烧水。
她高高在上惯了,连水都不会少。
没办法。
腌着呗。
可这样的天气,她会散发异味。
束长安受不了,直接将人撵了出去。
没睡几天,杜氏和猪就开始互相嫌弃。
杜氏赖在束长安房里不肯走。
“皇后让你来,是准备磋磨我的,还是准备杀我的?”
束长安坐在床边,床上被褥柔软,凉席一天一擦。
看的杜氏恨不得现在就将束长安拽出去,自己躺床上。
她已经有好多天没上床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