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人家爹娘。
争人家爹娘该干的活干啥?
空气冷肃了下来。
炎炎夏日,太医觉得自己的脖子哇凉哇凉的,好像脑袋已经掉了。
他能察觉到,皇帝要发怒了,皇帝要砍脑袋了。
可不知为何,皇帝硬生生忍下了。
太医手指动了动,想要上前去给皇帝把把脉,看看皇帝究竟是怎么了。
这个念头刚起。
皇上:“王太医……”
皇上话还没说完,王太医一脑壳磕在了地上。
“皇上饶命啊,微臣该死!”
皇上:“……”该求饶的,难道不是束长安?
皇帝轻咳两声,忽略被吓哆嗦了的太医:“听说祖上,会易容之术?”
王太医心弦一松,险些瘫坐在地:“回皇上,略……略通一二。”
束长安撇撇嘴,那就是会了。
百姓都知,太医院的太医个个都是顶尖的。
这些太医,也确实是通过层层考核,入的太医院。
可进了太医院后,这些人就变成了酒囊饭袋。
要知道,很多医者,一生只收一个徒弟。
结果这个徒弟进了太医院后,畏手畏脚,就连治病救人的本事都忘了。
属实乃杏林悲哀。
束长安云游时,见过有些游医,他们的医术很高明。
却早早立下毒誓,此生不入太医院。
太霄道长便是其中之一。
他精通道医,却对达官显贵敬而远之。
“你且去给这个不成器的奴才易容一番,给朕看看。”皇帝冷眸微抬,偎进椅子里。
太医应声,望了望束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