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哥刚刚还在跟他闲聊,说一定能挣大钱的。
可转眼就横死当场了。
一刀割断喉管,毫不留情!
黄毛也怕了。
他坐下去的时候,正好面对着蛇头……蛇头像是在跪着朝他忏悔,死得罪孽深重。
黄毛不敢看,他喉咙里咕噜一声,想哭,也没敢哭,几乎吓尿,总感觉身子底下湿乎乎的。
但他也不敢动,只是下意识把头扭过一边,连哭带求:“祖宗,姑奶奶,我真的没干过坏事啊!”
纪雀抬眼看着,这是一处临时的简易房,房内地上放着铺盖,放着枕头,看样子,这就是今天晚上两人要休息的地方了。
不过现在,蛇头死在了门内,黄毛坐在了地上。
简易房的房门关着,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里面的人也看不到外面,私密性倒是挺好,连个窗户都没有。
地上散落着一个不锈钢盆,盆里放着几个未吃完的排骨。
纪雀看了眼,想吃肉,但不吃这个。
狗吃的东西,人不能吃。
她目光顿了顿,用带血的手术刀拍拍他的脸:“来,告诉我,你们今天带来的人,送哪儿了?”
黄毛哆嗦着,怕得想死:“祖,祖宗,您能把刀拿远点吗?我害怕,我一怕,脑子就想不起来了……”
“哦,这样啊,那行。”
纪雀点点头,忽的手腕一翻,锋利的手术刀划过他的大腿根部,鲜血喷出,痛觉延迟。
黄毛张了张嘴,一声惨叫尚未出口,纪雀已经踢起地上的排骨,精准的踢到他嘴里。
黄毛呜咽着,排骨砸掉了嘴里的两颗牙,血色顺着唇角流下来,排骨卡在嗓子眼,差点直接卡死他。
黄毛“咳”个不停,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纪雀再次蹲下来,一脸认真的看他:“来,我们再商量商量,现在,脑子想起来了吗?”
黄毛满脸惊恐,甚至是绝望!
不!
刚刚他到底在干什么?
她已经当着他的面,把蛇哥杀了,难道他还指望着这个狠毒的女人,会因为他的一句故意拖延的话,而对他有什么开恩吗?
不!
她不会的。
她已经杀了蛇哥,也绝对不会再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