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啪”的一声被关上,宋棠之走到床前,将衣服捡起来,瞪了眼男人说,“都跟你说了,别乱动,这下好了,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你做了那种事!”
周泽宴勾笑一声,抬手,将她一把揽在身前,沉闷开口,“你倒是说说,我们做了哪种事?”
“我们又不是偷情,你是我的女人,就算我们是在铁轨上裸着做,也是合情合法的。”
宋棠之坐在他腿上,红着脸看他,咬牙挣扎说,“谁跟你在铁轨上,小心被火车一头撞死!”
周泽宴忍笑着,小心抱着她,“别推我,我还疼着呢。”
宋棠之看着他有些苍白的脸色,到底是不敢乱动,咬着唇说,“现在知道疼了,早干嘛去了?”
一点都不知道克制,就知道要她。
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周泽宴眼眸笑的蔫坏,凑到她耳边,带着狎玩低哑着说,“这不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宋棠之耳根瞬间一烫,身子又酥又麻,撇嘴小声说,“净胡扯!”
周泽宴眯了眯眼睛,伸手,从被子里扯出来一件白色蕾丝内衣,撩拨着开口,“这个还穿不穿了?”
宋棠之眼眸睁大,红了红脸,将其一把夺过来。
“废话,我当然要穿!”
先前,她着急去喊医生,根本来不及穿戴好,只套了裤子和外套就跑了出去。
所以现在,她身子里面还是真空的状态。
周泽宴单手掐着她的腰,懒笑着说,“我帮你穿?嗯?”
“不需要!”宋棠之嗔瞪他一眼。
周泽宴也不恼,侧头,舔吻上她的耳骨,眼尾狭长带着挑逗,哑声说,“怎么了?你以前在澜湾,在浴室洗澡系不上内衣扣的时候,不都是喊我帮的忙?”
“还会紧紧抱着我的腰害羞地问我,穿这个颜色好不好看,都忘了?嗯?”
一瞬间,宋棠之一张脸涨得通红,仿佛可以掐出血来!
的确,她以前有这么做过。
因为当时的周泽宴很少回家,就算回来了也很快要走。
她很想让他留下来,只能用这个法子诱着他。
事实也证明,当年只要周泽宴进了那扇浴室门,她就再也系不上内衣扣了,而且,他不把她弄得又哭又叫,连浴室的门都出不来。
但是,每每周泽宴快活完,拉上西服裤链后,又是那副禁欲清冷的模样,他依然要走。
而她只能狼狈地靠在墙边,以一种被他发泄过后的羞耻姿势,怔怔地看着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留不住他,就算能留住,也只是刹那间。
宋棠之想起那四年的婚姻生活,眸色渐渐黯淡下来。
她好像永远都在等周泽宴回家,等他愿意陪她过夜。
可这样的日子很少,四年来,她一个人度过了很多个清冷孤独的漫漫长夜。
周泽宴感受到她的情绪有些不对劲,低头,缓缓地询问,“怎么了?看着要哭的样子?”
宋棠之仰头,看着那张跟以往四年来毫无差别的俊脸,喉间有些哽咽。
她伸手,搂紧了他紧实宽厚的后背,将头低下来,埋在他的心口处。
宋棠之看得出来,周泽宴现在对她好像有些不一样了,但她也知道,他只是更爱她的身体罢了。
有一天,他玩腻了,肯定还是要将她抛到一边的。
周泽宴眸色轻缩,被她的举动弄得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