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母妃这张嘴,她和兄长能在王府活到现在,可真是艰难。
从小到大,都受了多少牵连了?
她在王妃的面前,都不敢吭声。
要不是她是王府唯一的女儿,郡主她都别想当!
偏偏母妃禁足上百次,都不知道按捺住自已的嘴。
非要在父王的喜欢和厌恶当中蹦跶,不然凭着母妃的脸,还能没有宠爱?
嘉悦郡主不厌其烦地再一次和母妃,郑重嘱咐:“皇祖父有六个儿子,父王乃是最不得宠的妃嫔所生,一直都不起眼。”
“若非沾了个皇子的身份,还有王妃的家族势力,原先连郡王都封不得。”
“您能从郡王侧妃,到现在的亲王侧妃,凭的,难道不是大王兄?”
“这一点,您到底知不知道啊!”
“我怎么就不知道了?”
姬侧妃更憋屈了,让王爷吼完,连闺女都来吼她,气呼呼地说:“不就是咱们雍王府有出色的皇孙,要是不明白这一点,我为何要去找你父王说这些。”
“我还不是为了咱们往后的富贵着想?”
“你大王兄那个身体啊,我都不需要动手,他自已就能乖乖病死。”
“他要是死了,其他亲王把儿子送上去,将来的太子之位,能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王爷又非只有他一个儿子,我的儿子,文武双全的,将来皇长孙一死,怎么就不能代替他了?”
“再说了,他。。。。。”
“您别说话了!”
嘉悦郡主都感觉自已头一阵阵疼,尤其是那句无须动手,气得眼睛都发黑了。
怎么,母妃还想朝着大王兄动手?
活腻了吗?
却是警惕地看向母妃:“您,没做什么吧?”
嘉悦郡主越发不安了,藩王们要来皇城祝寿,她的外祖父自然也派了表兄来。
恰好了,王兄要去接他们。
莫非母妃今日去找父王,是和表兄他们有什么关系?
嘉悦郡主着急起来,话语更是冰冷:“母妃,您最好要清楚,雍王府能是亲王府,不是因为父王这个亲王,是大王兄这个皇孙。”
“没了大王兄,您还指望一个藩王血脉的皇孙,在帝王的跟前得宠?”
“朝堂要削藩,天下皆知,大王兄要是在这些藩王世子的跟前出事。”
“无须其他藩王挑拨,外祖父一家,和我们,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