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秦胜却摇头,否定了她这个想法:“现在不是时候,这时候写这个,目的太明显了,很容易成为朝臣攻击的对象,也很容易被列为禁书。”
而且皇上学习如何成为明君是需要时间的,不是强行给他把什么观念灌输下去他立马就能照着做。
就算是照着做了最后也只是给自已惹一大堆麻烦,没有一点用处。
明君之所以是明君,是因为他们知道该如何治世,如何才能让自已的国家变得强大,皇上显然暂时没有这样的能力。
若是没有强大的军队和军事实力作为后盾,他脊梁骨挺得再直也能被敲断。
一旦敲断便很难再长回来,这腰怕是得弯一辈子了。
秦胜实在不想一辈子被匈奴踩在脚下受窝囊气。
与其如此,倒不如给他学习的时间,让他赶紧成长。
揠苗助长,终究不是良策。
楚易安丧气不已,在桌上趴了好几分钟又重新打起精神来。
她唰的站了起来,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似的:“秦胜!今天晚上不休息了,我们连夜这书写完,写完后就写其他东西。”
秦胜:……
秦胜嘴角抽了抽,倒也不必这么着急:“你觉得写得完吗?按这个进度,我觉得写不完。”
楚易安:……
现在还在写秦孝公,能写完才有鬼了,但是请不要打击她的积极性。
楚易安刚走到桌边坐下,都还没开始看昨天夜里写好的稿纸门突然被人敲响。
小芙站在门外道:“小姐,老爷、楚大人来了,要见你。”
楚易安:……
一看就是来找她麻烦的:“不见,让他赶紧走。”
小芙嘴角抽了抽,硬着头皮道:“他说他是来道歉的。”
道歉?
楚易安来了兴趣:“他竟然会道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我得去看看,秦胜你等我一会,就一炷香,一炷香我就回来,绝对耽搁不了什么。他都要走了,我怎么都得送送不是?”
秦胜:……
楚易安说完赶紧跑到正院,一去就看到楚修远坐在那喝茶。
秦国公不在府里,秦大哥在招待他。
她兴冲冲冲过去还没听到道歉呢,楚修远就站了起来指着她的鼻子骂道:“孽女!我上辈子真是欠了你的。”
“我就知道我要是说我来骂你你肯定不会出来,我一说我来道歉你马上就来了,孽女!”
楚易安:……
爹的最讨厌有人跟她玩心计了。
楚易安脸色扭曲。
楚修远脸色更扭曲:“我是你爹!你居然让皇上把你爹流放到金河岭?你这是要了我的老命啊!”
楚易安瞪眼,老不服气了:“老登我劝你说话注意点,什么叫流放?”
“那叫升官!连升两品!离了我谁还能让你连升两品光荣赴任啊?”
“皇上本来想贬你的官的,是我据理力争不畏生死冒着得罪皇上的风险才为你保住了最后的颜面!你现在却来怪我?”
“我就该劝说皇上把你贬去金河岭,而不是升了官再让你去!你不识好歹,真是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