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原主也没干什么事,只是每回碰到类似状况,宜修都会毫不犹豫地向费扬古表示倘若自已遭受责罚,次日整个京城必将风言风语四起。
她声称,届时人们将会口口相传,堂堂一品大臣费扬古,在其嫡妻尚未离世之时,便已和觉罗氏勾勾搭搭、不清不楚;不仅如此,如今更是为了继室所出之女而肆意虐待原配留下的嫡长女。
反正自已已经是孤身一人,大不了鱼死网破。
起初,费扬古并未将宜修这番话放在心上,认为不过是危言耸听罢了,毕竟这个时代男人们的心里就是认为,女人再怎么说狠话,那也是不可能不在乎家族名声利益的。
然而,当他头一回因宜修和觉罗氏之间的龃龉,而下令让宜修跪于祠堂思过时,第二天清晨,京城里关于他在外养着众多外室子的流言蜚语已然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且传播速度极快,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费扬古听闻此消息后,瞬间明白这定是宜修所为。
他怒不可遏,气势汹汹地径直冲向宜修所在的院落,准备狠狠地训斥她一番。可当他踏入院门,正欲开口大骂之际,却惊异地发现宜修的身后竟不知何时冒出了一群训练有素的暗卫。
原来,这些暗卫乃是宜修的亲额娘在临终前所特意留给她的最后一道防线,也是宜修手中最为关键的一张王牌。
面对此情此景,费扬古高高举起的手掌在空中僵住了许久,最终还是未能落下。
他死死地盯着宜修那坚定无畏的眼神,心中虽愤恨难平,但又深知此刻若强行出手,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他只得无奈地放下手臂,转身拂袖而去。临走之前,他恶狠狠地丢下一句狠话:“好啊,你倒是厉害得很!咱们走着瞧!”
不过也只能放点狠话了,别的也不能做什么,毕竟早在佟佳皇贵妃第一日知道自已病重难愈时,就开始为胤禛寻摸妻族,早就暗中提点了费扬古,人选中有宜修。
如若宜修出了事,那么佟佳氏也不是吃素的,到时候一查是自已动手,自已也讨不到好。
宜修不想看觉罗氏故作不赞同的斥责柔则。径直行了个礼,话也没说就转身离开了正殿。
徒留觉罗氏在后边被气的半死,看宜修走远了,这才一边捂着胸口一边恶狠狠的道:“这孽种!!简直是孽种。”
柔则也愤愤不平:“额娘,我可是听阿玛说了,宜修这是要被选做四福晋的,女儿不想被宜修踩在脚下。”
觉罗氏安慰柔则:“放心,乖女儿,额娘一定要让你比宜修身份更高。”
至于嫁给胤禛,不仅是费扬古,连觉罗氏也不赞同,毕竟胤禛现在只是个11岁孩童,而且他的养母病重即将离世,到时候就是个啥也没有的皇子阿哥。
根本不值得他们将最疼爱的小女儿柔则嫁给胤禛。
那么要比宜修身份更高,只能是给太子做侧妃了。等太子登基,自已的柔儿最差也得是个妃位,要是柔儿得宠,贵妃、皇贵妃也不是不能想一下。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柔则更加勤勉的练习惊鸿舞,学习一些在这个时代看来不是正经姑娘学的技艺。
只能说这两人想象很美好,但是现实很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