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冷着脸,目光如炬地扫视着眼前齐刷刷跪地的一众妃嫔们。
他心中暗自思忖,待到此次风波平息之后,定要采取雷霆手段,大力强化对这后宫的管束与控制。
身为一代帝王,竟然接二连三地被两名宫妃背叛,此等事情堪称奇耻大辱,若不严加整治,何以正宫闱之风?
而此刻,宜修的内心却是欢喜至极。
甄嬛和沈眉庄已然被成功扳倒,年世兰更是早已香消玉殒。
如此一来,这偌大的后宫之中,便再无人能与她抗衡,可谓是真正成为了只手遮天的存在。若不是碍于场合,她恐怕都会忍不住喜笑颜开。
正当宜修沉浸在自已的胜利喜悦之中时,跪在一旁的文鸳却突然抬起了头,直直地看向宜修。
只见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了一抹令人难以捉摸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三分凉薄、三分讥讽以及四分漫不经心。
宜修见状,心头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
凭借着她在王府和后宫多年摸爬滚打的经验,敏锐地察觉到一股强烈的危险气息正在逼近。
于是,她当机立断,想要张口呼唤皇上,让其下令将殿内众人先行遣退。
然而,还未等宜修发出声音,文鸳抢先一步大声喊道:“臣妾要告发皇后娘娘残害皇上子嗣,谋杀纯元皇后!”
此言一出,宜修脸色骤变,怒目圆睁,毫不犹豫地厉声驳斥道:“休要在此血口喷人!”宜修跪在胤禛前面,“皇上,祺贵人如此侮辱臣妾,请皇上严惩!”
毕竟,纯元皇后乃是胤禛心爱之人,亦是他心中永远无法磨灭的白月光。
胤禛却只死死的盯着文鸳,“说!一五一十的说!”
文鸳:“当年纯元皇后进府,皇上叫皇后去照顾她的姐姐,皇后本就熟知一些药理,在纯元皇后的食物中掺入了芭蕉叶和桃仁,导致纯元皇后母子俱亡。”
“想必皇上应当还记得那孩子自生下来,落地即夭,浑身青斑。王府里流产的,早夭的孩子都是皇后干的,因为弘晖阿哥早逝,皇后就认为皇上你不配再有其他儿子。皇上成功继位后,她又想把持后宫,以至于后宫也全是流产的。”
文鸳取下了自已胸前戴着的红麝香珠。
“这串珠子是嫔妾入宫时,皇后娘娘赏赐给嫔妾的,结果却是一串红麝香珠!嫔妾日日贴身戴着以示对皇后的尊敬,就是因为这样,嫔妾年纪轻轻就没了做母亲的希望!”
胤禛深知文鸳所言大致不虚,今日所经历的种种变故实在繁多复杂,令他感到头脑昏沉,几乎难以应对。
只见他缓缓伸出手来,轻轻扶住额头,并没有开口询问宜修关于祺贵人所述之事究竟是否属实。
反倒是目光直直地盯着宜修,沉声问道:“为何如此行事?纯元可是你的嫡亲姐姐啊!”
宜修闻言浑身一颤,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她一边拼命摇头,一边泣声说道:“皇上明鉴啊,臣妾当真未曾有过半分谋害姐姐之心,姐姐与臣妾情同手足,臣妾又怎会做出这等天理不容之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