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精被他勾得心驰荡漾,“如果你觉得没事,也,也不是不行……”
她话没说完,就被某人欺身而上。
没完没了的做了不少坏事。
燎原的烟火绽放,等到夜深人静时,她昏昏欲睡,他低哑撩人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很爱狐狸精。”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也不知道。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陈画棠迷迷糊糊间隐约听见他的话,“唔”了一声,翻了个身,她才不信呢。
狗男人,刚才明明又欺负狐狸精了。
燥热的六月正是栀子花开的季节,栀子花淡淡的奶油清香从窗口探入,熏染了一室的香。
穆荆也第一次来淮城的时候,正好十岁,他是来旅游的。
穆应风和陈敬礼当时是上下属关系。
陈敬礼是数年难遇一次的洞察力天才,穆应风惜才,借此机会要去陈敬礼家做客。
穆荆也和言女士也跟着去了。
陈敬礼那时候二十多岁,正是意气风发的年华,家里的房子不大,但收拾得整齐干净。
而且说来也怪,一个单身的年轻男人,家里的角落里竟然藏有不少布娃娃。
言女士在旁边看电视,穆荆也听他们聊天。
他注意到了陈敬礼的视线频频往楼上看。
他从小喜欢研究心理学,十岁的时候已经饱览群书。
他不由多看了眼,墨眸微闪了下,但是藏得好。
他突然出声:“陈叔,你这里有书看吗?”
一楼房间不大,除了客厅和厨房,就是一个通往楼上的转角楼梯,书柜肯定在楼上,要看书只能上楼。
陈敬礼又往楼上看了眼,不过是转瞬即逝间,就收回了视线。
穆荆也没错过他微蹙眉的片刻。
陈敬礼笑了下,“这里没有什么适合你看的书,也就一些工作的文件,你要是想看,提前说,我下次去给你买。”
穆荆也说不用了,然后问洗手间在哪。
他来的时候其实已经注意到了洗手间。
陈敬礼多看了他一眼,瞥见他眸底藏的晦暗,但是也回答了,坦坦荡荡的给他指路,“从这个门出去,院子左走。”
言女士在看着电视,时不时看这边一眼,见穆荆也一会儿要看书一会儿要去洗手间的,“你这孩子,今天怎么那么多事。”
穆荆也没搭腔,起身就走。
陈敬礼视线落在他身上,带着探究。
不过穆荆也从小随了他父亲,小小年纪表情冷肃,脊背挺直。
如果不是多亏他生了一副好模样,这气场瞧着倒是让人不敢多靠近。
陈敬礼赞叹一声,“倒也是个接任局里的好苗。”
虽然话不多,但是从小骨子里就已经透出来那铁骨铮铮的气魄,实属难得。
“但愿是这样就好了。”穆应风接了话茬,谦虚的推脱了几句,又和陈敬礼聊了其他的事。
话题被转了开来。
不只是其他人觉得,在那以前,穆荆也自己也以为他会像局里大多数叔伯辈的子女一样,顺着这条路走下去。
他去了房子的庭院,没有按照陈敬礼指的方向朝左边的洗手间走,而是朝右手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