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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云舒压低了声音,顾棉没听到名字,“…知道,错过了这趟车,连我也不清楚去哪里找入口。”
傅辰压了压草帽,他没用腹语改变声音就是刻意要做给顾棉看的。
也该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傅辰沉声,“明天天一亮我就出发,誓死拿回卷轴!”
华云舒轻叹,“大人这病……唉……”
“那地方是最后的希望了……”
傅辰眼露赞许——好话术。
有话如此,还愁殿下不上套吗?
顾棉不知道屋里两人在做什么打算,他本是来叫华云舒仔细给周卜易把把脉的。
现在看来这华云舒早就知道周卜易身体的问题了。
顾棉转身离开——他现在就要出发,抢在傅辰前面上牛车!
不亲自去看看,始终是不放心……
况且……
顾棉垂了眸子,听周卜易的意思,他们这些人其实未必可信。
他只能相信自己和先生,其他人一概都要留个心眼。
既然这东西听起来如此重要,那还是自己拿在手里比较好。
见顾棉离开,两人才继续说起之前的事来。
华云舒疑惑道,“长兴,那边为什么还不动手救人”
傅辰语气中透露着不满,“他们已经放弃了南城王,决定重新培养一位朝歌皇室上谱。”
“不可理喻!”
华云舒不用想也知道他们选了谁!
“那顾承年绝非池中之物,他脑后有反骨,而且之前对大人……坏了……那一脉难道对大人不满,想借此敲打他……”
华云舒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性,“你快点跟黎阳春解释,说服他去劝劝那一脉,大人他……”
“晚了”,傅辰摇摇头,“我看见那一脉的人和顾承年一前一后从同一座茶楼出来……”
“那一脉没跟任何人打招呼……或许,他们已经打算烧谱回炉,重铸九器。”
“他们应该已经察觉我们脱离掌控,想要……只怕不光我们上谱九人,甚至包括黎阳春那几位督察在内,也许都被划了红线……”
华云舒深吸一口气,腿有点发软,他抖着声音道,“我……我现在去告诉大人,提醒他……”
“云舒”,傅辰抓住华云舒的袖子,“你还不明白吗?大人早就料到了。”
“别再去打扰大人了……让他好好休息吧……长兴……”
“长兴心疼他”,傅辰咬牙,“那一脉明明有办法救大人出来,却放任大人去跪钉板……”
“这件事本就是那一脉的问题!如果不是他们非要清算徐川,大人至于以身入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