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学校是全国重点,高德考了五年才考上,”乔铭栎的声音带着些苍茫,渺远而悠长,“他为人憨傻却很热情,来的第一天就看上了连翘。”
连翘家境不是很好,但是长得却极好看和妩媚,为人清高孤僻,所以在同学眼中,就是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冷美人,那个时候的乔铭栎自然是校草级别的,但是他平时独来独往,也不屑和人打交道,这一点和连翘出奇的像。
渐渐的,班上的人把乔铭栎和连翘便归为一类人,平时是既艳羡却不敢靠近。
乔铭栎坐在高德后面,他成绩极好,即使上课睡觉,依旧可以考年级前几,这让坐在前座整日埋头苦学却次次排名榜尾的高德惊叹不已,简直是把乔铭栎当成神祗来崇敬。
能上那所大学的学生智商自然都不低,他们一看不上高德“五年”的求学史,二看不上他寒酸的家境,所以从每次高德问他们题目他们都不屑回答,唯独乔铭栎。
他从不把时间耗费在和人打交道上,也不用怎么学习,所以平日里无聊的很,刚好高德缠着他问问题,他便也随口地回答,殊不知,对高德来说,那是他到大学后受到的最大的尊敬。
高德喜欢连翘是全班皆知的,他又傻傻的仿佛看不出连翘拒绝和人交往的意思,整天跟在连翘后面献殷勤。
高德成绩进步了,高兴地拿出一个月的零花钱请乔铭栎和连翘吃饭,
连翘本来连正眼都不屑看高德,却听说乔铭栎也去,便答应了。
这一来二去的,三个最特立独行的人竟成了铁三角,虽然平时乔铭栎和连翘的交流也少的可怜,但在高德的催化下,倒也比对平常女人多说两句,这以后,班里便传乔铭栎和连翘是男女朋友。
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乔铭栎对爱情自然也有几分朦胧的渴望,他不确定自己对连翘的感觉,因此一边和连翘若有似无地暧昧着,一边也从未出面粉碎那些流言。
连翘喜欢乔铭栎,他富有,帅气,还聪明,这样的男人,上帝把最好的都给了他,又有谁会不喜欢,但是连翘的高傲让她一直端着,没有和乔铭栎明说,一边又心急如焚地等着乔铭栎和她进一步交往,好满足她的虚荣心。
就在这个时候,高德和连翘告白了。
连翘毫不客气地拒绝,用最恶毒的话语嘲讽并攻击了高德,高德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心爱的女人喜欢的一直是他最看重的兄弟。
高德并没有怨恨任何人,此后他便暗暗地退出了铁三角的关系,他在乔铭栎面前自惭形秽,连翘喜欢的是乔铭栎,他无话可说,甚至觉得他们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搭配。
乔铭栎混沌的青春期过去的很快,他意识到自己对连翘没意思,也就和女人直说了,之后又恢复了独来独往的生活,他的优秀和清高树立了不少敌人。
之后的
事情太戏剧化,乔铭栎甚至什么都来不及准备,一切就这样发生了。
有人想对付乔铭栎,却没有切入点,外界都传连翘是他的女朋友,那群人便绑架了连翘,并且玷污了她,而这以后,是高德把浑身是伤的连翘带回家悉心照顾,任凭连翘怎么发脾气怎么闹,他都一句怨言都没有。
当然,这些事情是高德找到乔铭栎并且和他说的,但在告诉他之前,高德先是问乔铭栎喜不喜欢连翘,他果断地否决了,而后高德才说了这一切。
无疑,这件事虽然乔铭栎无心,但却是他间接造成的,他对连翘有愧,高德却在这个时候告诉乔铭栎,他愿意娶连翘。
高德老家结婚都早,所以他那个时候已经有一个儿子了,老婆在生产的时候死了,连翘已经是一副破碎的身子,因为自尊心,她嫁给了高德,而后便和高德远走他乡了,这一走,便到了现在。
乔铭栎在过去的日子里不时地在愧疚,在这段前尘往事中,他亏欠的不只是连翘,还有高德,他们的不幸,都是他造成的,在高德和连翘离开的那段时间里,乔铭栎收到了高德的一封信,他表示他们的匆忙离去是想要在一个谁都不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让乔铭栎不用记挂。
“铭栎,连翘的事情发生并不是你的本意,你也无力扭转,所以你不必为此太过愧疚,而对于我,你更是从未亏欠我,自始至
终,我都爱连翘,无论这件事情有没有发生,我都想娶她,和她的清白没有关系,我没有委屈,没有被迫,我心甘情愿。”
乔铭栎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地颤抖,一字一句地读出这封信的内容。
故事讲完了,房间里是很长时间的静默,苏欣然是震惊了,她没想到是这样一个…不是滋味的故事,没有旖旎,没有暧昧,有的只是无尽的悲戚和命运弄人。
“欣然,之前不说,是因为这段故事不管对谁来说都算不得什么好的回忆,我说不出口,”乔铭栎靠近她,环住她,“但是我知道我不说,会把你推得越来越远,对不起,这是迟到的解释。”
苏欣然一颗坚硬的心此刻软了下去,“我…我没想到是这样的,对不起,我不应该胡思乱想的。”
乔铭栎摇头,“是我考虑不周。”
他的下巴埋在她温暖的脖颈中,话锋一转,语气有几分森然,“现在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你和那个该死的老师之间的关系?”
“啊?”苏欣然愣了愣,“我们没什么关系啊,他是马太太的外甥,是设计界顶顶有名的赵经天的儿子啊,我就是在向他求学而已,我…唔……”
苏欣然每说一句,乔铭栎的眸色便沉一分,最后索性吻上了她的唇,堵住她的口,“你是要气死我。”
“你家里摆着这么个帅得惨绝人寰的男人,自然是对他没有兴趣,但是他对你不是啊,别人对
你有心思,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