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辛缭和三小只开始了圣诞狂欢。
四人想要感受一下前所未有的刺激感,去了酒吧。
酒吧气氛特别嗨,灯红酒绿,男男女女喝酒跳舞,整个空间充斥着荷尔蒙的浓烈气息。
陈辛缭开了一箱酒,四人围坐着高脚桌。
“圣诞快乐,致我们天长地久的友谊!”
大家一同举杯一口闷。
“这里帅哥好多呀!”裴舒舒的心飘到了舞池,然后走过去。
大家看着她那么自信地冲向舞池,以为是“青铜”没想到是王者。
“之前怎么没见她发挥过这项技能?”戴岑问。
“那是被我们局限了。以前我一想到酒吧就害怕,觉得这里太危险了,现在长大了,自我保护意识和反抗意识都强了,感觉这里也还好。”汪婼说。
戴岑和汪婼展开了一场关于自我保护意识和反抗意识的讨论,然后突然好像听见陈辛缭说:“男人可真辛苦。”
两人以为自己听错了,第一次从女性口中听到对男人这么善解人意的理解。
转头就看见了陈辛缭喝得通红的脸。
“果然是喝多了,才会说男人辛苦。”戴岑和汪婼这样想。
陈辛缭捧着脸说:“你们说,何律珩明明是为了我那么努力,我也明知道他肩上有很大的责任与重担,可是得知放假的他因为他的努力不能回来陪我,我就会对他失望,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是不是要求太多了?”
“那么久没见了,确实会很想念,你那么爱他,好不容易熬到他放假,他又不回来,换我我也会很失落。虽然我和池源也是异地恋,但我们每个月都会见一次面,太久不见面,就会觉得这不是爱情。”戴岑说。
“何律珩其实很辛苦的,他每时每刻都在充电的状态,休息的时间也很少,因为他的将来是要靠现在积淀的,他不敢出错,也不能松懈。但是其实我并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我并不希望他以后因为要赚很多钱、因为要很努力地运营企业而失去生活,我就想过温馨的小日子,朝九晚五的工作日,节假日的时候一家人可以出去旅游。其实说白了,最重要的还是想要陪伴。”陈辛缭说着说着,眼眶红了,“你们说,我和他是不是本质上是不适合一起的?只是学生时代的爱情没有那么多的压力和烦恼,喜欢得很纯粹,相处得也很简单,所以就爱了。而一旦面临未来,就会发现其实没那么合适,因为想要的生活并不一样。”
戴岑和汪婼对视一眼,不知道该如何劝说。
从前陈辛缭才是她们的鸡汤,而她哪有像今天那么烦恼过。
“辛缭,我觉得你应该就是还不适应,你们两个突然的生活转变确实是要重新磨合一下的。其实办法总比烦恼多,工作后大家都会很忙,反正何律珩家又不缺钱,他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就好了。你做一份简单的工作,轻松一点的,实现你朝九晚五的工作日和拥有节假日。如果他没时间奔赴你,你时间多就可以主动奔赴他,也可以照顾你们的家庭,做个贤妻良母。”戴岑说。
“按目前的形势想,觉得未来不是做贤妻良母就能解决现实问题那么简单,我总觉得他太优秀,我若不优秀不前进就会被淘汰。两个人总是互相欣赏才会一辈子互相吸引,如果我成为贤妻良母,他在不断进步,我们俩一定会有隔阂,到时候说话恐怕都是牛头不对马嘴了。”
戴岑和汪婼又沉默了。
陈辛缭讲得太现实了,之所以现实,是因为残酷。
“如果周衍有何律珩三分之一能为我努力一下就好了。”汪婼也开始喝闷酒。
“你和周衍,发展到哪一步了?”平常汪婼不提,大家也不敢问,因为汪婼和周衍的关系太复杂了。
“牵手、拥抱、接吻,但我却好像只是一个情人。”汪婼苦笑,“我都快不认识自己了,现在的我,好像是个很随便的人。”
“还怕遇不到更合适的吗?”戴岑劝说。
“周衍真的是……太过迷人了,我无法抗拒。”汪婼一饮而尽手中的酒,看着被灯光照得闪闪发亮的杯子,“反正他也只是不能给我身份而已,再试一年吧,到时候还不能确定关系,我也就认了,就当和他谈过一次恋爱了,最后也就当分手了吧。”
她讲得通透干脆,可是陈辛缭和戴岑都看得出来,真爱是难断离的。
就怕她越陷越深,最后被伤得再也喜欢不上别人。
这一晚,陈辛缭喝到六分醉就没继续了。喝多了反而是突然放松了,她相信,办法总比困难多。
下半夜不知不觉地拉开帷幕,酒吧却未能因此安静一些。
陈辛缭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北京时间凌晨十二点三十分,英国时间应该是下午五点半。
何律珩应该要吃晚饭了吧?
因为两个国家的时间差异,两个人总是会忘了彼此的时间,习惯性地总以自己的时间为准,经常把对方的时间搞错。有一次何律珩在英国时间晚上十一点发消息给陈辛缭说晚安,其实那个时候陈辛缭刚在晨雾中醒来。
然后一个准备睡觉一个准备起床。
想到这里,陈辛缭无奈地笑了笑,也许是想在何律珩的手机里刷刷存在感,她在朋友圈拍了张酒桌上的照片,附带了文字:【都说圣诞快乐,是挺快乐的。】
只是半个小时过去都没来自他的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