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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亭记(第1页)

是历史走错了道道?一夜间,潺潺西坑水挟走碉堡山的寂寞,又将东海红日托回,洒上光晖,催开了三朵奇葩!

步云亭

岭前雾去呈图画

亭后龙来奏管弦

久违了,碉堡山!

近年国庆假日,我特地与友人徐松茂前去拜访这位老者。尽管常回故乡,每每目睹他那郁郁苍苍的容颜,却一直没有对话。最后一次带领西中学生上山写作文《家乡,我爱你》,也近三十年了。最初一次是半个世纪前读小学时,在山顶松下,骑断石,弄瓦砾,看风景。

如今马年,马不停蹄修建三亭,怎不令我要与之相晤?

从叶岸穿过车水马龙的西坑镇双龙中路,跨过西中水泥桥,拐向西面山麓,我俩沿着笔直而又陡峭的石岭,扶着银光闪闪的不锈钢栏杆拾级而上。想当年,此处羊肠小道,杂草丛生,雨天还能将你滑个四脚朝天。驻足昂首,那青褐的龙檐,勾勒出亭子的轮廓,如一朵粲然一笑的芙蓉。踏上第194级石阶,便是半岭的平坦。近看花岗石横匾,欣赏刘允南书写的“步云亭”苍劲行书,琢磨亭名蕴藉,不禁叫绝!那时正值上午8时,如纱的晨雾退净,眼前现出一幅现代山镇的图画……

俯视西坑中学,教学楼与办公楼相望,高大的综合楼正在溪边崛起。1968年前,此地原是田畈,仅仅一座鳌里望族周家的祠堂,孤零零地坐落其中,原西坑村党支部书记李进龙一家,就住在古祠。

1969年拆祠新建西坑中学,笔者曾带领学生搬砖运瓦。如今,李进龙兄弟俩,各在学校附近建起属于自己的四层大楼。

远眺叶岸村后的笔架山,像墨绿色画屏竖在东边。我记起清人进士徐绍伟的赞诗:“门对青山第一峰,崚嶒高耸秀千重。当时有鹤飞云际,曾伴神仙卧青松。”叶岸的风光是美的,可是几百年来,曾如毛泽东写的“绿水青山枉自多”。旧社会流行一首民谣:“鳌里穷,三十二支乌烟筒;西坑穷,三十六支粉干笼;梧溪穷,天天睡到日头红;叶岸穷,摘老鸦芋比英雄。”鳌里梧溪多财主,更加衬出叶岸的苦酸味!

“弹指一挥间”,半个世纪过去了,叶岸处处莺歌燕舞。新中国成立前450人住在30座明清式的老木房。今天,900人新建248间洋房,修建1025米长的水泥路,人均年收入2300元,还培养出数十位大中专毕业生。组组阿拉伯数字,谱成《我们走在大路上》之歌。

如果借用成语词典,鳞次栉比的楼房,四通八达的公路,你追我赶的汽车,此起彼伏的马达声,加之呼之欲出的万寿亭,用时尚的话说,他,正奔向小康!

迈进亭内,光滑的小圆桌,四个青色的石鼓,正欢迎来客闲聊、下棋。我俩靠在水泥长凳上,瞧着西南方向的山腰,绿荫如盖的栗树点缀其间。松茂问:“你还记得栗树是何时栽的吗?”哦,那是1962年,我们还在公社大会议室听过区委书记的动员报告:大栽板栗,一可提供食品,二可防空,三可绿化。

阵阵秋风拂过,不时从茂密的松林中,送来亭后如歌的溪声,那是世上罕见的“双溪共一桥”的双龙桥水在弹奏!这时,我完全陶醉在楹联“一亭松影云拖地,半夜泉声月在天”的诗境中。

望乡亭

遥望社稷迎旭日

俯瞰家园沐清风

我俩步出亭,仰望高耸云天的4G信号发射塔。这是近年国家投入巨资兴建的。在灿烂的阳光下,它银光四射,像一位横空出世的魔术家,把21世纪的中国带进了信息时代!不是吗?在宁波办厂的,在上海开店的,在山东做饼的,在深圳缝衣的,只要打一下那个“嘀嘀嘀”的小小长方盒,千里的亲情瞬间流满全身,真比顺风耳还要管用啊!

又踏过195级石阶,伫立在巍峨的“望乡亭”前。原来上下双亭,均是温州市瓯海区区长刘允南引资兴建的。他身在要位仍不忘故土,其浓厚的乡土情结为乡民所传诵。

远看亭如一枝红色的鸡冠花独立山顶,近看却像一座群龙飞舞的仙阁。两层的翘檐覆盖着赭色的琉璃瓦,12条朱柱上的金龙昂首抢珠,层层立角栏杆的画屏,里里外外是青褐的小龙图案。全亭竟有90条龙。人们爱龙,因为龙是吉祥、勇敢的象征,它,意味山镇改革开放后的飞跃发展,意味山民是龙的真正传人,龙,正寄寓群众朴素而虔诚的愿望。

幔天,历史人物的舞台:铁面无私的包公、执法严明的况钟、不畏权势的寇准、精忠报国的岳飞、两袖清风的海瑞、正气千秋的关公。六幅梯形的青石画屏,凸显了崇高的形象,俨然是激励人们的“座右图”。

我俩站在亭楼四顾:东北角的鳌里坳头,西边的落水尖山麓,公路蜿蜒而上,可谓“高路入云端”。客车、货车、轿车、摩托车,在带子似的柏油路上缓缓流动。两年前,是怎样的一种场景呢?“汽车前头开,黄龙后面跟。人们路边过,抖下一身尘。”近年国家拨款把332省道修得十分洁净。

视线穿过龙松,山脚公路边的原西坑小学基地,刚刚兴建的下山迁村点,欢聚着黄山、葛绳湾山民。北边安福路,一字形排在后半坑畔,那是畬族镇政府特意为溪后村的麻寮章山的畬民下山安排的新居。富有民族特色的马头墙,凝聚着他们的喜悦与情趣。你看,四层楼顶一方方平晒满金色的谷子,多么新颖的民俗画!

安福路尽头,便是万山丛中的安福寺,那是唐宪宗元和三年(808)兴建的。现在跟梧溪的文昌阁、富相国祠、龙麒源、石马坟一同开发,列为“西坑一日游”的一景,让人回味“南朝四百八十寺”的风韵。这位满腹经纶的隐士,现在该皈依红尘,为民服务了吧。

山区虽穷,水源却富。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农民企业家徐松迪、程焕斌、赵灵妙等便在吴坳坑造了两座水电站,将水变成了油。我似乎又听到西南方高岭头一、二、三级电站隆隆的轮机声。郭老的“从此安澜亿万年”的诗句,岂不正是高峡平湖的主旨!

“嘀嘀……”轿车的欢鸣从碉堡山脚的西坑老街传上来。密密匝匝的高楼与瓦房交错,绘出了生气勃勃的村景。村中水泥路,是上海海军大校刘际民引资建成的。他那造福桑梓的恩典,就像街下的溪水一样长流!

“徐老师,还记得你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吗?”

“哪……哪一句呀?”

“我提示一下,”松茂说,“佑埐老师教地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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