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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刘家堡(第2页)

“嘚嘚嘚”,从他们身后传来凌乱的马蹄声,远远看见十多匹马儿驮着一群土匪模样的人由远及近飞驰而来。

夫妻俩回头看去,只见乘坐在马上的人个个腰系大刀,扬鞭催马,直朝他们奔来,身后扬起了阵阵尘土。刘满贵一看就知道这伙人绝非善主,赶紧把毛驴朝路旁的麦地牵,并告诫妻子小心为上。

说话间土匪的马队来到他们面前,只见他们个个贼头贼脑,脸上露出淫邪的表情。一个喽啰模样的人向匪首提醒:“大哥,你看这个小娘子长得不赖。”匪首立即“吁——”的一声勒住马,定睛一看,“啊”的一声惊呼,便拿起马鞭指着驴背上的贺贤良,吓得她赶紧低下头。

这时匪首驱马跨前几步,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用马鞭撩起坐在驴背上的满贵妻子的衣裙,吓得刘贺氏身子直向后趔,刘满贵赶紧上前一把挡定。

“爷,这是何意?”满贵胆怯地问。

匪首挑逗似的说:“玩玩,小伙子娶了个媳妇,实在漂亮,爷们过个眼福,没啥恶意。”说完便嘻嘻哈哈向北跑去了,马队里传来了土匪们粗野的狂笑声。

原来,这伙人是黄龙山上下来的土匪,他们到富平一带玩耍,听说滩里庙热闹,就一起来逛庙会,路遇满贵夫妻俩,才演了一出“路戏小娘子”的丑行。

土匪的笑声渐远,小两口还是惊魂未定,本想就此回家算了,但麦收季节快到了,几样农具必须得添置,无奈还是去赶集吧。

当他们来到滩里庙时,已经快到晌午了。他俩牵着毛驴逢人便问农具市场在哪儿。集市上人来人往,牵着毛驴在人群中穿行,的确费事。好不容易来到农具市场,这里人也不少,扫帚、刀子、磨石、推耙、筛子、木锨板子……凡是收麦碾场所需之物,这里应有尽有。

夏收是龙口夺食的季节,工具必须齐全,刘家庄稼多,马虎不得。

他俩挑来拣去,买全了所需之物,牵着毛驴走出农具市场。正打算回去,却又碰到了刚才路上遇到的几个土匪模样的家伙,只见他们凑在一起挤眉弄眼地小声商量着什么。

夫妻俩感到有几分蹊跷,忙收拾好农具赶紧回家。一路上小两口直嘀咕,这群土匪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还应小心为上。走出街口碰见几位乡党,他们心里才算踏实一些。几个乡党结伴回家,一路上倒也没事。待返回村子,小两口忐忑不安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吃过午饭,刘满贵走出家门,忽然从路边跑过来一匹马儿,马上的人似乎看了他一眼,刘满贵的心“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当天夜幕降临的时候,劳累一天的庄稼人早早地进入了甜蜜的梦乡。刘满贵收拾了门户到后院给牲口添了草,看见父母已经安歇,他才走进前边的厅房。

他仍在为白天的事烦恼着,妻子刘贺氏劝慰他说:“估摸着没啥事,快快睡觉,明天还有活要做。”说罢便搂着儿子喜全钻进了被窝。

刘满贵想了想白天的事,也觉得自己怕是有点多心,便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夜半时分,月亮升起,夜空变亮,星光渐淡,不久从河边飘出一抹灰云,渐渐扩散,遮住了弯月,隐住了群星,使夜色越发黑暗。突然远处传来了阵阵狗叫声,由远及近,惹得村子里面的狗都叫起来。不一会儿,远处传来了“嘚嘚——”的马蹄声,在夜幕的掩盖下,只闻其声,不见其影。又过了一会儿,隐隐约约可见几匹马驮着七八个土匪模样的人从村道穿过,来到村西头的刘家门外。

刘家在村子西头,独门独院,墙高屋深。土匪们围着院子转了一圈,看到无低矮处,就派一个体瘦身轻的家伙翻墙进去开门。只见这个瘦猴手拿鹰爪钩朝墙头一甩,然后使劲一拽,竟钩住了墙头。

瘦猴拽着绳,蹬着墙攀了上去,再跳进院子打开了前院大门。他们安排一个土匪留在门外,其余几个手持钢刀冲进了院子。然后他们中一个人撬开了厅堂门,其余的人蜂拥而入。

上房侧室的老两口被惊醒了,赶紧穿衣下炕,哆哆嗦嗦地寻找火煤子准备点灯。两个土匪一脚踢开内门扑了进去,和老汉撞了一个满怀,一个土匪手举钢刀朝老汉砍去,老汉“扑通”一声倒在地上,鲜血顺脖子流了一地。满贵他娘一见老伴倒在血泊之中,惊呼一声向后一倒,背过了气,土匪上前补上一刀,结束了老太婆的性命。这真是:人在家里住,祸从天上来。

小两口住在西厢房,虽然年轻人瞌睡重,睡觉实,但这时也被上房的打斗声惊醒了。满贵在妻子的催促下,赶紧点着了清油灯,穿衣下炕,看见外面天井周围火把晃动,不敢怠慢,打开房门,战战兢兢地走了出去,他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七八个土匪举着火把,把外面照得通红,土匪个个手拿钢刀,气势汹汹地看着满贵。匪首站在中间,恶狠狠地说:“把你婆娘交出来,爷放你一马。如若不然,要了你的命!”

满贵一听声音好熟,又细细一瞅,不禁“啊”的一声,原来是白天路上碰到的那伙土匪,说话的就是用马鞭撩开他媳妇衣裙的那个家伙。他立刻明白了,事实证明自己的预感没有错,这伙强盗就是冲着自己妻子来的。他想:和这伙人硬斗是没好下场的,到时可能人财两空,甚至会搭上自己的性命,不如说些软话。于是他慢慢地走上前去,吞吞吐吐地说:“大爷们饶命,家里的财物你们随便拿,人是不能带走的,娃只有一两岁,她还要喂孩子。”

匪首嘿嘿一笑,阴森森地说道:“孩子?爷高兴了给你留下,爷不高兴了他也小命难保!”说毕,他给身旁的二当家使了个眼色,两个土匪踏进厢房,年轻的刘贺氏刚穿上上衣,扣子还没来得及扣,就被土匪拖下了炕,两个土匪一看刘贺氏开怀亮肚,伸出手就去摸刘贺氏的奶子,刘贺氏拼力挣扎乱喊,用手护住胸部,匪首一声断喝,两个土匪放开了刘贺氏。

刘满贵看见土匪们如此粗野下流,一口恶气直冲上来,从厢房外拿起一把土?就要上前拼命。二当家看见后,立即走上前去,从背后抱住了他,喊道:“拿绳把这捆住,不信他还能翻天!”

几个土匪七手八脚地把满贵五花大绑起来,绑在东厢房的明柱上。

看见满贵要拿?拼命,匪首火气也不小,举起大刀就要奔里间砍死喜全。

小喜全这时睡得还很香,外屋闹腾到这种程度,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睡觉。

不懂事的孩子啊!眼看就要遭遇不测,却浑然不知,小嘴一张一合地像在吃奶。看见匪首凶神恶煞地要宰儿子,刘贺氏急了,不顾一切地奔上前去,扑在儿子身上,用身体挡住了匪首举起的钢刀,显示出了母亲护子的本能。匪首这才收住了挥起的刀。

他对刘贺氏恶狠狠地说:“爷想要你做压寨夫人,今天就踩好了点,只要你心甘情愿地随爷上山,好好伺候爷,你的儿子我会替你养的。”听到匪首要把自己的妻子带走,刘满贵什么也不顾了,他破口大骂:“你个瞎,你不得好死!”听到刘满贵的骂声不绝,匪首气急败坏,从炕上拿了只袜子,揉成一团,塞进他的嘴里。

匪首拿刀逼着刘贺氏,刘贺氏只得抱起未满两岁的孩子喜全离开了刘家堡,匪首命众匪从上房搜出了许多财宝,装进自己备好的褡裢,然后命他们点燃了刘家的伙房。当火引燃了刘家的上房后,他们强行把刘贺氏母子抱上马,一声呼哨,在夜色的掩护下向西飞驰而去。杂乱的马蹄声越来越远,刘家庄院里的火越烧越大,可怜的刘满贵被绑在柱子上,活活烧死了。

刘家堡的土财主刘得福一家就这样家破人亡了。因为刘家在村子里是独院,当堡子里的人们一觉醒来,看见西头的漫天大火时,早已扑救无望,人们只能望而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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