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放心……”这个钱她既然给出去了,怎么可能再拿回来,她更不可能举报对方,这不是得罪人吗?
跟酱肘子比起来,五毛钱根本就不算什么。
要不是她没钱,好不容易从钱副团长那儿借的钱,大多都用来赎手表了,否则,她肯定大气地往眼前这个人的面前,拍个五块钱。
五毛钱不动心,还搁她这儿假正经。
面对五块钱,她就不相信,对方还是这个反应,依旧假正经得厉害。
对着纠缠不休的丁迎娣,打饭师傅都嚣张不起来,就觉得头疼:“同志,同志!!!你听我说,三个酱肘子真的没有了。其中两只都是部队里的人来订走,说是家里来了亲戚,用来招待客人的。”
打饭的同志这么说,只差没把这两人具体的信息报给丁迎娣,让丁迎娣去查了。
“这不是才被订出去两只,还剩了一只吗?”丁迎娣信了对方的话,假话不能说到这个份儿上,“刚好可以给我!”
她就知道,三只酱肘子,自已请了假跑来订,哪能一只都没有。
说不过去!
丁芷兰:“……”这该死的猿粪!
打饭师傅:“……部队里有人订走了两只,不代表就还能剩下一只。最后一只有人买了!”
只不过,那位女同志不是部队里的人。
“谁?!”丁迎娣的眼睛一眯,射出凶光。
那样子看着,她不像是被抢走了一只酱肘子,而是被对方抢了钱、抢了男人!
虽然觉得有点对不起丁芷兰,但眼前凶悍又难缠的丁迎娣,打饭师傅觉得自已更对付不来,所以只能“出卖”丁芷兰。
打饭师傅心虚地指向坐在不远处的丁芷兰:“那儿不坐着吗?你哪怕早来五分钟,最后一只酱肘子你还订得到。现在,没有了,全都卖完了!”
他们饭店里的人,一个都没有留,天地良心啊。
原本还想着,知道最后一只酱肘子被谁给买走了,自已加点钱买回来,也是可以的。
那五毛钱是给打饭的师傅还是给订了酱肘子的人,都一样。
顺着打饭师傅所指的方向,丁迎娣在脸上挤出一抹友善的笑后,看了过去。
一对上丁芷兰那张白盈盈,漂亮、熟悉到过分的小脸,丁迎娣整个人都僵住了:“怎、怎么又是你?”
“对啊,怎么又是你?”丁芷兰点点头,她也特别想问这个问题呢。
“……”明明是先问的那个,又被丁芷兰给反问的丁迎娣同样不想回答以及面对这个问题。
哪怕事情闹到今天这个地步,甚至在其他人眼里,丁芷兰的态度是明确得不能再明确了,丁迎娣固执地坚持,丁芷兰只是在跟自已闹脾气,绝对不会跟自已绝交的。
她可是丁芷兰唯一的朋友,丁芷兰能舍得她?
只不过,因为丁芷兰太胡闹,任性地破坏了她在医院里所努力的一切,她还在生丁芷兰的气。
就算丁芷兰要来找自已和好,她都不可能搭理丁芷兰,怎么都得多冷冷丁芷兰。
等丁芷兰知道害怕,以后再也不敢这样,她再考虑要不要原谅丁芷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