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摩挲着手心的白玉玦,满心欢喜,真是因为知晓这块小小的玉于他而言有多重要,她的心才会泛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
“待回府,为夫再予莞莞一个完整的生辰。”
算算日子,距离五月廿五还有十日,那时,他的复活大计应是能成功了。
这般想着,他越发期待二人重见那日的到来。
几滴雨水飘洒到他的手臂上,微凉,他抬起手,用外袍遮住飘来的水珠。
烛光被隔绝在黑色的袍子外,微弱的光打在谢琰的侧脸和饱满的唇瓣上。
谢宁莞的手在身子本能的驱动下,慢慢上移,揽住他的后颈,鼻尖相触之际,缓慢地阖上眼眸,两片微张的唇覆上去,轻舔吮吸。
谢琰的心被提起,很快就适应了她小鸡啄米般的啄吻,手中的衣袍滑落,双手捧住她的双颊,转守为攻,欺得她呜咽呜咽地轻声控诉。
雨声渐歇,谢宁莞也被谢琰放开了,她喘着粗气,依靠在他的怀中,回想起方才的激战,脸颊又忍不住红了几分。
心,静下来后,她大脑突然昏昏沉沉起来,体力也有些不支。
谢琰正松懈下来,享受这一刻的惬意,听到谢宁莞孱弱的说话声传来。
“王爷这两日去了何处?”鬼使神差下,谢宁莞问出了一句虎头虎脑的话。
谢琰没有多想,以为是她兴师问罪来了,便一五一十地和盘托出,把福生不见,到寻回的过程事无巨细地说与她听。
本也是随口一问,可听到前半段,谢宁莞的心被揪了起来,直至听完后,悬着的心又落了下来。
“不过,福生被寻回后,神智有些不清。”谢琰疑惑道:“问什么,便回什么。”
照此看来,福生在谢珩面前岂不是将知晓的事都说了出来!
谢宁莞慌了,她先前悄悄找过福生,与他说起了她自个的事,费了好些口舌,才让他信下她未死之事。
但她并未将她便是谢宁莞告知于他,因为他貌似要更亲谢琰一些。
在未知谢琰安插众多的人在皇宫中是为何目的之前,她不能轻易冒险,若有一日,他与她站在对立面,她会抛下他们之间的所有,将箭矢对准他的胸膛。
“福生如今在何处?”谢宁莞从谢琰怀中坐起,焦急地问道。
左不过苏慕卿和沈太后的命都捏在她的手掌中,之后的事,亦无需她在宫里亦能完成。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去亲自确认福生的情况,也好早日做打算,赶在谢珩发现之前,把私兵转移出去。
“在府内。”谢琰握紧她的手,安慰道:“叫了大夫,这会成风守着他,不会再出事了。”
“不,我要回府,亲自去……”
话还未说完,谢琰怀中一沉,谢宁莞眼皮紧闭,毫无预兆地晕倒在了他的怀里。
脸色,体温都没有一点变化,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可越是瞧不出端倪,谢琰越恐慌。
趁着夜色,谢琰施展轻功,把谢宁莞暂且送回了承乾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