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自是不敢拿这事来哄骗娘娘。”
“也不枉本宫疼你。”苏慕卿说着,又把视线转到春彩身上,“春彩你该多跟柳儿学学,今后本宫可是要做国母,你若再半分用处都无,如何能担得起本宫贴身婢女的称号。”
柳儿得意洋洋地扫了一眼垂眸不语,双手搅着帕子的春彩,暗地里嘲笑般翻了个白眼。
瞧着苏慕卿眼尾噙着的笑,又眼巴巴地凑过去,低声道:“奴婢还打探到了确切的时日。”
“何时?”苏慕卿双眼放亮,嗓音不觉拔高了几分,侧过脸去问道。
“就定在王爷出使的第二日。”
此话一出,不说苏慕卿,就连春彩都被惊到了。
看柳儿的眼神,虽有些挑衅,但却听不出半分造假的意思。
这便是最叫人惊吓的,柳儿竟打探到了如此重要的事,那她今后去储秀宫要更仔细些。
依照柳儿这般神通的打探能力,她可得时刻防着柳儿了。
苏慕卿的一声惊呼,将沉浸在惊慌中的春彩吓了一个激灵。
“春彩!”
“你立刻让小冬子去守着燕王府,盯紧燕王妃,不,是永泰公主的动向。”
苏慕卿可不能让一个谢宁莞毁了她的皇后之位,要是能找法子离间二人最好,要是做不成,便只好将人抓来,用做筹码来要挟谢琰了。
春彩还想再听听柳儿都查探到了什么,可苏慕卿的一句话叫她被迫离开了大殿。
在走去小冬子的院子时,她忽而想到,谢宁莞到底是一国公主,不管最后是谢琰当皇还是谢珩,结果无非就是谢宁莞获利。那她这般冒险的意义在何处!
想到此,她就直接转了个方向,径直向宫门走去,一路遮遮掩掩,赶到了储秀宫。
殊不知,来到储秀宫,她看到了令她意想不到的一幕,堆积起来的期望正一点点崩塌。
趁着守在宫门口的守卫还未注意到她,她转身快步往长春宫走去,一路小跑赶到小冬子的院子,吩咐完后又立马赶回正殿。
此刻,柳儿已然退下,苏慕卿也坐到了铜镜前拆卸钗环。
听到脚步声,苏慕卿喊道:“何人?”
“娘娘,是奴婢,春彩。”春彩往前走了几步,来到苏慕卿身后,接过她手上的珠钗。
“何故去了这般久!”还不待春彩说话,苏慕卿又问道:“事情都办妥了?”
“都将娘娘的吩咐传给小冬子了。”春彩轻轻拔下苏慕卿发髻上的金钗。
手上的动作比往日要快了许多,尽管力道很轻了,但还是不小心拔到了几根青丝,惹得苏慕卿一阵惊呼。
“嘶!你是要疼死本宫不是!”
春彩心里压根没注意到她手上的慌乱,只是想要快些伺候苏慕卿上床歇息,避免再被问到旁的事,万一说错了话,可就要露馅了。
春彩跪地求饶了一会后,苏慕卿念着今夜的心情好,不再与她计较,伸出手,“起来吧,本宫乏了,还不快扶本宫去就寝。”春彩起身,搀着苏慕卿往床榻走去。
就在长春宫熄灭灯盏时,宫殿上头出现一个人影,那人与前头那道黑影离去的方向一致,悄然离开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