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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 冬(第2页)

这一次,寨王有些无奈地摆着头,完全是被动应付。第一条杜高犬被它拱开了,第二条杜高犬终于成功地咬住了它的耳朵。第一条杜高犬回身就咬住了寨王的面颊。

两条身强力壮的大狗擒住了寨王。两条狗的体重都超过了那条大黑花狗,肌肉的力量、咬合力、耐力则远胜土狗。寨王想甩头,甩不动,只能勉强拖着杜高犬往前走。

黑花狗此时再一次充分发挥了自己的狡猾特长,它扑过来咬住了寨王的尾巴根。小灰狗与下司犬从两侧杀过来,都撕咬着寨王下腹最柔软脆弱的肚皮。就连那条秃尾狼犬也追了上来,撕咬着寨王的后腿,为自己报仇雪恨。

寨王的肚皮已经受伤,再经两条狗撕咬,快要见到内脏了。一旦内脏被撕破,就算寨王能侥幸摆脱猎狗群,也会卧在某个角落痛苦等死。

寨王拖着五六条猎狗,挣扎到一片疏朗的林子里,再也挣扎不动了,只能趴在地上,把薄弱的肚皮紧紧贴在地上。身后的猎狗都在撕咬它的侧腹,而两条杜高犬中的一条咬住了它的下颚,试图用利齿伤害它的咽喉。

幸亏寨王皮糙肉厚,猎狗的犬齿难以穿透,否则它会很快遭受致命创伤。

那次电击伤害使寨王的战斗力削减到只剩四成。如果把这样的遭遇放在它年轻力壮时,不要说五六条猎狗,就是再多几条猎狗缀在它身上,它也能拖着它们一路飞奔,把它们撞得脑壳碎裂、腰折腿断。

寨王始终不曾放弃挣扎,但它的挣扎毫无效用。猎狗只需要拖延时间,猎人总会赶来,然后一颗子弹就能解决问题。

这时,一头母猪从远处飞奔过来,悄无声息地,快如闪电般,一如寨王成功偷袭大黄狗那次。母猪由于年轻灵活,速度远胜寨王,当它已经冲到猎狗身边时,在秃尾狼犬的提醒声中,黑花狗、小灰狗、下司犬才发现不妙,扭头就跳开了,像石头激起的水花。

两条杜高犬毫无反应。一条杜高犬被寨王硕大的头颅挡住了视线,压根儿看不到寨王另一侧的情况。另一条杜高犬背对偷袭者,也没有警觉。

杜高犬这种人为选育出来的杂交犬种,有三个易发生的瑕疵——耳聋、皮肤病和髋骨发育不良。这两条洁白如雪的杜高犬有一个共同缺陷,那就是耳聋,其中一条杜高犬完全耳聋,另一条杜高犬是单侧耳聋。

因为耳聋,杜高犬在追击猎物时常常会走丢,再加上杜高犬身高腿长,不擅于在灌木丛荆棘窝里穿梭,所以猎人把它们牵在身旁。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杜高犬不参与追剿,保存了体力,当猎物和其他狗都疲倦的时候,杜高犬突然加入,立刻就能改变战局,这就是好钢用在刀刃上。

母猪冲过来时,处在它面前的正好是那条完全耳聋的杜高犬。当母猪迎头撞向杜高犬时,杜高犬仍然毫无觉察,所以挨了母猪扎实凶狠的一撞,顿时蒙了。

寨王和另一条杜高犬也感受到了母猪撞击的力道,寨王就着这股力道甩掉了另一条杜高犬。与此同时,被撞的杜高犬想跳起来逃跑,母猪一口咬过去,正好咬在杜高犬防刺服的边缘。母猪衔着防刺服,獠牙朝杜高犬的后躯连挑了两次,杜高犬被挑翻在地,勉强挣扎起来逃跑了。

如果不是母猪的獠牙不够长,那条受伤的杜高犬就完蛋了。母猪的一撞两挑给杜高犬造成的伤势也不算轻,它逃到远处,再不敢靠近。

局势瞬间反转。寨王仍坐在地上,母猪与它尾对尾,相互护卫,四条猎狗在外围旋转着狂吠,另外两条受伤的猎狗则在稍远处为同伴助威,已不敢靠近。

寨王获得了宝贵的休息时间,然后站起来,冲破了四条猎狗的包围圈,与母猪头对头形成反包围圈,想逮住一条猎狗撕碎。寨王喘出的粗气形成白雾,笼罩了它血淋淋的脑袋。它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跑不动。猎狗不敢短兵相接,躲闪着,在两头野猪中间虚张声势。

寨王见猎狗不敢再扑上来,便引导着母猪开始奔逃,这是它一贯的经验,猎狗的后面有猎人。母猪知道只要与寨王保持在一起,猎狗便不敢下狠心死咬,所以始终紧挨着寨王。

四条未受伤的猎狗紧紧跟在母猪后面,两条受伤的狗则落远了。寨王见自己与母猪齐头并进,使猎狗有所忌惮不敢扑咬,便趁母猪分神之际,故意稍微远离了一点儿。

母猪正犹豫要不要追上寨王,杜高犬和下司犬见寨王离得有点远,似乎要和母猪分头行动,有机可乘,便扑向母猪。母猪与杜高犬咬在一起,杜高犬咬住了母猪的耳朵,母猪咬住了杜高犬的皮带项圈。母猪以为自己咬住的是杜高犬的皮毛,所以狠命地摆头撕扯。

狗和猪转成一团,下司犬想助战,却插不上空。寨王见自己的计谋奏效,立即回头加入战圈。此时,它已找到了破解杜高犬防刺服的办法,那就是撞。

野猪有一身蛮力,它们的一撞能使猎人栽倒骨折,甚至使猎人昏厥。对付猎狗,它们的铁嘴一拍,能把猎狗拍滚数尺远并昏厥。它们闷头一撞,能让猎狗当场毙命。

当母猪和杜高犬旋转的速度降下来,杜高犬被母猪扛到它与寨王之间时,寨王瞅准了机会,勾着头冲了过去。母猪也早有了经验,那就是有同伴相助时纠缠住对手,把对手亮给同伴。

寨王那一撞,母猪翻滚了几圈,蒙在地上,寨王也蒙在原地。寨王本就气短,这么一撞,眼花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母猪没料到寨王会使用这么凶蛮的一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幸亏中间有一条肌肉结实的杜高犬作为缓冲,也幸亏它被撞的部位正好在肩胛,如若不然,它自己恐怕也要骨裂受伤。

杜高犬呜咽了一声,勉强爬起来后逃开了,但它没能逃出几步,突然前肢一软,瘫痪在地上。它的胸腔已经被撞爆了,肋骨变形的变形,碎裂的碎裂,内脏严重受损。它的伤势比另一条杜高犬严重多了,无药可救。

寨王觉得猎狗的致命威胁已基本解除,可以加快速度逃跑了。

母猪爬起来后,摇摇晃晃跑了几步。它不想离开,这群严重受挫的猎狗已经完全处于劣势,正好痛下杀手。

几条猎狗也没有放弃,它们仍围绕在母猪的四周狂吠。

母猪冲向狗群,也许是这群猎狗使它丧失了三个孩子,并折磨它好几天,与它结下不可消解的深仇大恨。

这仇恨使它丧失理智,急切地想报仇。也许母猪没有寨王的谨慎思维,从来想不到猎狗群的后面跟随着猎人。

母猪与猎狗周旋的同时,寨王已经离开了一段距离。它突然听到轻微的蹄声,循声望去,一头猪崽正悄悄地走过来。这一次,这头唯一幸存的猪崽学聪明了,没有迟疑和观望,悄无声息,目标坚定地往前走,想远离危险的猎狗。

寨王跟了过去。小猪崽被寨王的蹄声惊动,加快速度奔逃,甚至没有回头观察。寨王走了百十米,小猪崽的身影消失在前方,回头再看母猪那边,它正在与五条猎狗相互追逐。寨王站住了,左右为难,只能暂时静观战局。

母猪和狗群在一片板栗林中战斗。这片板栗林原本是庄稼地,退耕之后种上了板栗树,树干只有成人手腕粗,树的间距很大,所以视野很明朗。母猪完全占据上风,五条猎狗在它四周布成一个圈,像足球运动员练习抢断皮球一样,母猪对五条猎狗随机发起一次又一次“抢断”。猎狗们尽力闪躲着,利用板栗树来躲避母猪的冲击,有几次,母猪撞在板栗树上,因狼狈而更加恼怒,所以占了上风的母猪更像是被戏弄的一方。

天色昏暗下来,被仇恨烧红了双眼的母猪,在快速移动的过程中,它那原本不敏锐的视觉就更模糊了。当它又一次撞在一株小板栗树上,把那株板栗树撞歪了之后,它终于停下来,原地站住,张大嘴巴呼呼地喷出白气,前蹄刨地,向狗群示威。

突然,一声清脆并不甚刺耳的声音响起。因为地处山梁的高坡,这声脆响过了几秒之后才被对面的山梁荡回来,形成了悠远、辽阔的回音。

母猪在这爆破声中倒地,挣扎了一次,没有站起来,然后弹着四蹄,癫痫发作一般浑身抽搐。几条猎狗立即扑过去,争抢着撕咬母猪。

寨王先是惊愕得浑身僵硬,好像中弹的是自己。当它反应过来,中弹的是母猪,立即循声望去,发现两个人站在板栗林的边缘,其中一人举着一根“黑棍子”。

寨王没有看到弥漫的硝烟,那声爆破音也不甚狂野巨大,两个猎人距离母猪至少二十丈远,但是,母猪就在这声听似威力不大的爆破音里倒下了。

寨王压低身子,小心而快速地溜掉了。夜幕快要降临了,此时有利于它的奔逃。这一刻,它突然明白了什么。先前见过的毙命的那位同伴,寨王不明白其遭遇了什么,现在寨王似乎有所领悟,“黑棍子”已不再是它记忆中的“黑棍子”,就跟猎狗不太像它记忆中的猎狗一样,现在的“黑棍子”也今非昔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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