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宝珠抬起头,看着杜蘅,苦笑了一下,说道:“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对吧?”
杜蘅点了点头,说道:“宝珠,他们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叶宝珠放下手中的碗,轻声说道:“杜蘅,谢谢你。不过,我已经习惯了。”
杜蘅看着叶宝珠那张平静的脸,心中更加难受。
杜蘅从怀中掏出一只竹筒,打开盖子,她将写好的纸条绑在信鸽的腿上。
信鸽在空中盘旋了几圈,然后朝着摄政王府的方向飞去。
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只有几点寒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了叶府的一角。
书房内,烛火摇曳,将叶慕恒那张年轻的脸映得明暗不定。
他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大哥,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办?”叶慕恒终于打破了沉默,声音中带着一丝焦虑,“宝珠那丫头,你也是知道的,性子倔得很。要是真让她嫁给了摄政王,我怕她……我怕她会记恨咱们家。”
叶序辞坐在上首,身姿挺拔如松,眉宇间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你担心她会报复叶家?”
“可不是嘛!”叶慕恒一拍大腿,急切地说道,“她现在心里指不定怎么恨咱们呢!再加上摄政王……秦长冥和爹爹一向不对付,万一他借着宝珠的手来打压咱们叶家,那可如何是好?”
叶序辞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沉吟道:“你说的有道理。爹爹官至丞相,我们兄弟二人年纪轻轻便身居四品,这其中少不了爹爹的扶持,但也树大招风,不知多少人在暗中盯着我们。若是被摄政王抓住了把柄……”
“是啊,大哥!”叶慕恒越说越激动,“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得想个法子,把这门亲事给搅黄了!”
叶序辞点了点头,他原本是个理智的人,但经过这些事情之后,也觉得还是搅黄这场婚约比较要紧,于是说道:“你说的对,这门亲事,的确不能成。只是……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
“大哥,你有什么好主意?”叶慕恒急切地问道,他向来没什么主见,凡事都听大哥的。
叶序辞的目光落在跳动的烛火上,眼神深邃难测:“此事……我自有计较。你先回去歇息吧,明日还要上朝。”
“那……大哥,你可得快点想办法啊!”叶慕恒还是有些不放心,叮嘱道。
“嗯。”叶序辞淡淡地应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叶慕恒见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起身告退。
书房内再次陷入了沉寂,只有烛火噼啪作响的声音,在静谧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叶序辞独自一人坐在书桌前,眉头紧锁,心中思绪万千。
今天来看,秦长冥应该已经不止一次因为叶宝珠惩罚叶清绯身边的人。
摄政王何等人物,痛恨他的话也不过就在私底下说说罢了,传出去,那也是要杀头的大罪。
既然不能从摄政王的身上入手,恐怕就只能想办法劝劝叶宝珠。
好在自己和叶宝珠还没有彻底撕破脸。
思至此,他把门外的婢女叫了过来。
“冰心,替我去办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