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恢复挺快。”萧骋赞叹。
以将军府在朝廷的地位,极少有人用特殊手段接近少主,即便有,也在意念产生后的某日,被隐藏在朝廷内部的燕氏族人铲除。
而将军府的权势,想要什么自然有无数愿意献身之人主动送上门,暖情酒之类的东西,燕羽衣听说过,却并未真正见过。
没见过的东西,中招也在情理之中,这次尝过下次记住即可。
只是燕羽衣在意的是,萧骋竟然对自己的主动并未有所动作,甚至出乎意料的君子。
先前那么多次,他对他的冒犯,难道都是伪装?
脑海仍久混沌,眩晕感如潮水袭来,燕羽衣尽量用意志战胜了药效,堪堪保持行为举止不那么出格。
但真正消除它,是等药效散去,还是……
燕羽衣喉头滚动,鼻翼间萦绕着的属于萧骋的气息越来越浓重,他开口:“萧骋,想帮我吗。”
萧骋:“……”
燕羽衣继续道:“如果想帮我,我给你这个机会。”
萧骋抓住燕羽衣伸向他腰际的手,道:“你可以自己解决。”
“我不喜欢自己动手。”燕羽衣忽略萧骋的拒绝,干脆道:“我喜欢别人伺候。”
与萧骋相识,燕羽衣有个萦绕心间始终难以理解的问题——
为什么萧骋对他的身体这么感兴趣,他究竟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
是觉得西洲人新鲜?以他在西洲的财富,要什么美人没有,便看得上敌国的将军?
既然他这么喜欢,如此好奇,如果便将这幅身体交给他半刻,他以后还会对自己产生兴趣吗?
自幼接受家族严苛的考验,燕羽衣学会了洞察人心的那套本事,混在军中摸爬滚打数年,阅遍世态炎凉,却也未曾接触过真正的大宸当权者。
他眼前的男人是景飏王,是能够与皇帝一争皇位的真正的储君。
这样的男人心中究竟在盘算什么,他有无穷的耐心探索,现在正是最佳时机,若错过,或许得再度等待许久。
燕羽衣没再等待萧骋的答复,捧起他的脸,果断地吻了上去。
他喜欢有答案的东西,人或物都是。
既然没有做过,只要主动尝试,一定有所收获。
双唇交触的瞬间,萧骋错愕地睁大眼睛,身体紧绷半秒,旋即反握住燕羽衣的手腕,将他往他怀中带。
衣料摩挲,光影缭乱,四面八方席卷而来的北风,带来的不仅仅只是细雪微粒,万籁俱寂的长夜,会带来许多别样的杂音。
例如墙壁无法隔绝的痛苦与欢愉,茶盏碰撞荡漾着酒香的清脆,觥筹交错阿谀奉承的虚假感情。
人与人之间的平等,只有降生之初的赤裸,紧接着他们便会被绸缎或者粗布包裹,按照冥冥之中的既定而度过余生。
燕羽衣衣衫半掩,松垮地勾在肩头最圆润的地方。
接吻换气,萧骋停下来,毫不掩饰地用带有欣赏的眼光观察燕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