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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郑人妙所赐,现在的气氛可真是尴尬极了。
萧骋解释不出来,燕羽衣也想不到有何理由去原谅,唯剩的是从对方那里得到的不约而同的侥幸。
但这就是不去坦诚的理由吗。
不,不是的。
在临行前,燕羽衣觉得有些东西还是提前说清楚比较好,省得日后起争执时,双方都没有事先准备的机会。
腰际的阵痛仍在,但被郑人妙以毒攻毒后,心脏的负担倒缓解许多,他扶着床缘缓缓坐直:“萧骋,就算你真的承认是想控制我,杀我,都无所谓。我需要的是答案,而并非所谓的过程。”
如今的境遇,已经是从前的燕羽衣无法预料的走向,任何事物的阴差阳错,都会导致最终结局的不同。
如果萧骋自始至终未怀有利用的心思,那么燕羽衣也不会与他深交,只当个被奢靡堆砌的皇室子弟,好吃好喝地供着,令其不出乱子即可。
自由的权谋诡计,以及对过去的执着,诸般感情组成了萧骋。
而这,就是燕羽衣承认的全部。
如果他真的脱口而出原因,那才令燕羽衣感到好笑,原来他们之间的关系浅淡地,甚至不必动脑便可言明。
“药还是得每日服用,七日后我会再来”
显然郑人妙对自己的拱火十分满意,果断选择“功成身退”,她微微向燕羽衣颔首:“告辞。”
燕羽衣回礼,表示感谢。
将已经死亡的蜘蛛丢进火中,郑人妙提着药箱脚步轻巧,走路几乎听不到什么声音,甚至没有落雪发出的动静大。
通向门外的共有两条道,屏风横隔在中央,可她偏偏选择最窄,甚至还有萧骋挡着的那条。
女人看似柔弱,力气却非比寻常,她朝萧骋横冲直撞,看着对方趔趄几步,却不敢多言,满面笑意地扬长而去。
这是燕羽衣第一次见萧骋连续吃瘪却不敢多语。
“你有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等到院子里那道倩影彻底消失,燕羽衣走到火盆旁,用炭夹拨弄银碳,却没找到蜘蛛的影子,看来是烧得太快。
萧骋目光落在燕羽衣光裸着的脚背,“怎么不穿鞋。”
“房里烧得太热,有点难受。”燕羽衣解释。
景飏王去床旁的脚凳中取鞋过来,俯身半蹲在燕羽衣面前,扶着他的脚踝,将一双鞋穿好,复又抬头。
燕羽衣动手捋了下萧骋额前的碎发。
“怎么了。”
萧骋:“你想要什么解释。”
“我不知道你能给我什么答案。”燕羽衣没迟疑。
但这总要有个解决的办法,得有人先开口。
燕羽衣坦然道:“萧骋,我……唔。”
萧骋捂住燕羽衣的嘴。
他仍保持半蹲姿势:“小羽,有件事虽然与你有关,但也没那么紧要,但我想,这件事应该也算是坦诚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