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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羽衣拒绝,将玉佩推了回去。
“没钱怎么打仗。”
“南荣军如今那个统帅的打法,洲楚皇库里那点银两能供大军行军几日?”
萧骋提议:“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既如此,本王安排燕大人与太子见一面,商议过后再答如何。”
安排会面,又是安排会面,燕羽衣深呼吸,他从明珰城护送出来的,总共就只有三人。
萧骋简直将这三人的出现顺序玩出花,先用萧稚击溃他的心理防线,再以燕胜雪的性命要挟,终于到了用太子促使交易一锤定音的时候。
这是他的最后一步吗,燕羽衣不知自己究竟在答应与萧骋合作后的十几日内,究竟后悔了多少次。
然而他势单力孤,只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三日后,商队正式抵达狸州。萧骋直接入住商会总行,坐实了商会实际持有人是他。
与太子见面的机会同时而至的,还有西凉宣布重新建立明珰秩序,宣各州州府立即前往京中议事的消息。
燕羽衣收起告示,将其叠好重新放回信筒,交给从旁候着的渔山。
萧骋从不吝啬消息共享,这对他来说是好事。
渔山接过,说:“太子已在堂屋等候,大人若准备好便可一见。”
“渔山兄弟是殿下身边近卫,可知为何殿下至今才允许我见太子。”燕羽衣随口说。
渔山收起信筒,见燕羽衣起身,便知人立刻要见。直接带燕羽衣穿过抄手游廊,边走边道:“太子失血过多,重伤昏迷数日不见起色,王爷将人送去别的地方治疗,昨日方才回来。”
别的地方?燕羽衣说:“就连棠大夫的医术也难以治愈吗。”
渔山:“医家治疗各有所长,外行人只能瞧个门道,太子身体虚弱仍需静养,切忌过于激动,其中轻重大人尽可自行斟酌。”
渔山话答得巧妙,四两拨千斤堵住燕羽衣的嘴,人到了堂屋迅速退下,独留燕羽衣站在门前。
吱呀。
燕羽衣有太多的话想问太子,没有犹豫,推门径直走了进去。
渔山退至离堂屋几十米外的凉亭,正欲坐下歇口气,见萧骋带着秋藜棠从远处走来,连忙又起身行礼。
“殿下。”
萧骋晨起与人谈事,话说得有点多,点点头示意渔山该干嘛干嘛。
太子澹台成迢就躺在靠窗的贵妃椅前,盖着厚重的毯子,静静望着光秃秃的树干出神。听到有人进门,立即收回目光,冲燕羽衣浅笑道:“燕卿来了。”
燕羽衣眼眶微红,快步上前跪倒:“臣燕羽衣参见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