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竹卿低头瞧了瞧自己,只着了一件里衣。
“屋中不冷。”
楚晏舟上前将被子扯到女子的胸口。
“早晚阴寒,不可粗心。”
苏竹卿将手中的书籍放下。
“好了,我知晓了,夫君快去洗漱,身上有一股酒味。”
苏竹卿夸张的捂着自己的鼻子,楚晏舟轻轻嗅了下,倒是自己疏忽了。
一刻钟后,楚晏舟走到苏竹卿的跟前。
“阿卿,可还有味道?”
大有一种只要苏竹卿点头,就再洗一遍的趋势。
“没有了,夫君上来吧。”
苏竹卿撩开被子,拍了拍旁边的空位。
楚晏舟会意,顺势躺了上去。
“夫君今日心情不错。”
苏竹卿嫁进侯府两年多,楚晏舟饮酒的次数屈指可数。
楚晏舟回抱住苏竹卿,在她颈窝处蹭了蹭。
“阿彦当了太子,陛下也瘫了,我就快可以替父亲和十万楚家军报仇了,所以便同阿彦喝了两杯。”
苏竹卿慢慢抚着楚晏舟的轮廓。
“夫君辛苦了。”
楚晏舟握住女子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口。
“我有阿卿,我不辛苦。”
“太子出宫来了?”
“嗯,回来收拾行囊,明天开始就住在宫中。”
“也是,太子殿下的身份改变了,陛下病重,朝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得他点头,自是在宫中更方便。”
“太子说这一天不会等太久了。”
苏竹卿捋着楚晏舟的发丝。
“等太子大婚之后,夫君便可以还父亲和楚家军一个清白了。”
“阿卿真聪明,居然猜出了太子的原话。”
“太子也等不及为他母妃报仇,最快便是成亲之后了。”
太子若是自私,等稳定朝局之后便也可以,可新皇登基,需得守孝三年,那对若瑶不公平。
“等了许久,也不差这一个月。”
礼部重新拟定了一个吉日,三月初。
“夫君,还是没有大哥的消息吗?”
提起楚晏惜,楚晏舟眸中的光线黯淡下来。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