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京墨一家子往回走,其他人也都各自回了家。
王参谋和刘部长同路,两人是同乡,关系又好,边走边聊着天。
“老刘,你在宁参谋长面前也太伏低做小了吧。”
刘部长看了一眼身边的王参谋,“不是我说你,和你同龄的要不然转业回了地方,谋了个好前程。
要不然也早都提拔了,就你在这破参谋上一干就是十来年,屁都不是。”
王参谋瞪着眼,“老刘,你什么意思?没事儿在这埋汰我呢?
你就比我强了,呸!也强不到哪去,不就是个破后勤部部长吗?”
刘部长歪着脖子横了他一眼,“你就是个憨货,参谋不带长放屁都不响,我再不济是个肥差,你呢?”
王参谋被戳了心肺,搭了了肩,走路都带着拖拉。
刘部长拍拍他的肩膀,“你看人家老钱和老赵整天围着宁参谋长转,你以为是图啥?”
“图啥?”
刘部长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图啥,图人家爹是司令员,图人家年纪轻轻就是参谋长。
你再看人家媳妇,年纪轻轻的大学老师,再看咱那媳妇,一个个都是农村老娘们。
能比吗?你品……你仔细品……”
刘部长的话如醍醐灌顶,把王参谋给浇醒了,从那以后对宁京墨也是百般殷勤。
可惜他工作能力不强,又因循守旧不思进取,根本跟不上宁京墨大刀阔斧的工作模式。
赵参谋和媳妇回了家,一进门就对自家媳妇冷着脸吼道:“你那嘴就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能往外乱扔。”
赵家媳妇诧异,“我说什么了,你回家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吼什么?”
“说什么?你忘了,你在那酒桌上瞎说什么宁参谋长高攀了菘蓝同志,这话是你老娘们能说的吗?”
“怎么了?人家菘蓝是大学生,还是大学老师,又是学医的,不比宁参谋长厉害?可不就是宁参谋长高攀了人家嘛。”
赵参谋见自家媳妇还不明白,瞪着眼,“你懂个屁,以后不会说话,把嘴缝上。”
说完,气哼哼的甩门出去了。
独留下赵家媳妇,想不透自家丈夫生气的缘由。
因为宁京墨一路的闹腾,等回到宿舍,夏菘蓝出了一身的汗。
她有些嫌弃的将宁京墨扔在床上,准备弄点水擦擦身。
宁京墨这会儿像是酒一下子醒了,说话舌头也不大了,走路也稳当了,一咕噜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菘蓝,别用凉水,对身体不好,你等着。”
夏菘蓝疑惑的望着他,“你不是喝醉了吗?不是走不了路吗?怎么这会儿走的这么平稳?”
宁京墨笑的眉眼弯弯,扭身快步走了出去,没过多一会儿,端着个大木盆回来了。
等他走近还能感觉到木盆里的水冒着热气。
宁京墨把它稳稳的放在地上,然后对两个小家伙招手,“走走走,我们先去外边,让妈妈洗个澡,我们等会儿再回来。”
两个孩子很听话,就算宁恬雅已经瞌睡的哈欠连天,仍然准备跟着宁京墨出去。
夏菘蓝忙拉住了宁恬雅的手,“先给孩子们洗吧,他们都困了,也该睡觉了。”
宁京墨没反对,领着宁自清出了门,还不忘随手将门关上。
几分钟后,夏菘蓝打开门喊道:“自清来,妈妈帮你洗。”
宁自清有些扭捏,“我自己会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