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也就是说,这个证言也不能说男学生杀了教授嘛。”钟默继续说,“再看看其他的证据,杨小芝的家里门把手上没有指纹,警方认为是教授杀害了杨小芝之后做了伪装,同样的伪装还有另一个杯子,桌子上有一个杯子,是杨小芝用的,有她的指纹。可是水池里还有一个杯子,是被清洗过痕迹的,理由是凶手认为上面会有自己的指纹对吧。”
“额……”
林飞越听越感觉不对劲。
“你没有发现吗?”钟默笑了,“清洗,是个好东西。”
“额……在二十多年前……当时的指纹比对和各种检测方法确实不够完善……如果是清洗的话,确实查不出来。”
“目前所有的证据,都推导不出男学生就是凶手,所以我想以我刚刚找到的两个矛盾点展开讨论。”钟默笑了,“也就是说现在事情的凶手都没有浮出水面呢,我做一点小小的推理没问题吧?”
“额……你说呗。”
林飞都无语了,他完全想不出还能有什么推理。
目前来看,男学生已经承认了,然后确实各种证据都吻合……确实有一些矛盾……不对,矛盾有些多了,可……林飞摇摇头,那就听听钟默怎么说。
“首先就是手工刀上的指纹和关闭空调两个矛盾点。”钟默说,“这两个也是我最早找到的疑点,杀人不带凶器,而是在教授家里找一个临时的手工刀,而且手工刀上没有教授的指纹,是被洗过的还刻意印上了自己的指纹……从这一点分析,我怀疑,杀死教授的人不是他。”
“嗯……确实可以分析出来,但……也没有其他人能杀了啊……最近那几天,教授不是都在忙着搞国际辩论赛,埋头苦干,也就只有九月三日……不对……”
“是啊。”钟默笑了笑,“九月三日啊,教授真的是九月三日死的吗?”
“可……”
“先不用急,再看看第二个矛盾点,男学生关闭了空调,我们发现了这个矛盾点,只会感觉很奇怪,为什么一定要关掉空调呢?想想那个时候是什么季节。”
“夏天啊,很热的夏天,日记里还说骑一下自行车都满头大汗。”
“是啊,夏天,夏天对尸体有什么影响呢?”
“天气热的话很容易对尸体的腐化进行更快,这就是为什么在冰柜里藏尸体能保存的好的原因……等等……保存?”
“嗯,和我想的一样,关掉空调这么矛盾的地方,我想应该可以用这个来解释了。”钟默说,“他不是恨教授才关掉空调的,而是……空调在此前,一直是制冷的状态,所以他才关闭空调,让热空气进入屋子……”
“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钟默把话丢给了林飞。
“隐藏尸体的死亡时间!”
林飞猛地站起来回答。
“回答正确。”钟默拍拍手,“然后再根据前面手工刀只有他自己的指纹,我想,这件事应该已经有一个大致的轮廓了,教授并不是男学生杀的,他在来到屋子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教授的尸体,而此时的房间是制冷状态,尸体保存的完好。同时,凶器上的指纹,不一定只有教授的,而且还有可能,还有真正凶手的指纹!”
“可……额……”
林飞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