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的房间里,水哥把金花和付瑶两人支走后,这才把涂狗尿的事说了出来,
陆邕一副看白痴的表情:“做了蠢事还怕人知道?你怎么不干脆喝进去?”
水哥懊恼至极:“我这不是也是听人说的偏方嘛,哪知道会这样?”他抬起自己这只“斑驳”的手:“你说,会不会是那狗崽子早不是童子身了?”
陆邕哭笑不得:“看来你这教训还不够深,要不这样,我去再给你找点童子狗的尿给你涂点?”
水哥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了不了,有你这个大壮医在,什么偏方神术,统统一边去,我都听你的。”
陆邕无语,看了他一眼:“忍着点啊。”
水哥点头闭上眼,陆邕出去拿起桌上已经凉掉的茶叶,把它注入矿泉水瓶里,再一点点的喷到毛巾和皮肤上,水哥咿咿呀呀了半天,手上的毛巾终于褪了下来。
陆邕拿了干净的棉签过来给他沾掉水泡上面的液体。
水哥吸着气:“你有治这个的药吗?是不是还得现去采?”
“不用。”陆邕扔掉棉签,走到客厅,拿起水哥经常坐的那把竹椅子,反复的用棍子敲打着,不一会,从竹子里就掉出一些竹粉,他拿碗收集了一些,再到厨房倒了些茶油,用油把竹粉调成糊状,最后到鸡舍拔了根鸡毛,用鸡毛沾着糊糊,一点点涂在水哥的伤口上。
“这是什么东西?”水哥皱眉,看着陆邕又是鸡毛又是糊糊的,心里犯嘀咕。
“你连尿都涂了,还怕这个?”陆邕把鸡毛轻轻的涂在水哥伤口,羽毛轻柔,几乎感觉不到触碰的疼痛,这些糊糊一涂上去,伤口马上神奇的就没再流水了,迅速发干,也不似之前那么疼了。
水哥好奇的盯着那一小碗东西:“嘿,神了!这到底是什么神药?”
陆邕没好气的看他一眼:“虫子屎。”
“什么?”水哥大惊。
“这是虫子蛀了竹子后蛀出来的竹粉,跟茶油调在一起能治烫伤。”
水哥这才放下心来:“嘿,这个偏方好,以后再烫伤……啊呸,大吉大利,平平安安。”
刚说完,门口虚掩处嘎吱一声响,付瑶推门进来:“水哥你好点了吗?早饭准备好了。”
水哥举着全是茶油的手,故意逗她说:“哎呀,话是在关心我,眼睛却在盯着他,你让我很伤心啊瑶瑶。”
付瑶被人看穿,脸上一红:“哪有的事。”
水哥越发来劲:“你水哥我现在手伤,连勺子都拿不了,你这又让我心伤,你得补偿啊。”
“啊?”付瑶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水哥看了陆邕一眼,狡黠一笑:“我拿不动勺子,你就喂我吧。”
陆邕收拾盛药的碗:“拿不了勺子你就饿着。”说完转头跟付瑶说:“走,吃饭去。”
这是陆邕这么出言护她,付瑶一脸红晕,心里美极,跟着陆邕一起走了出去。
水哥故意在床上喊:“唉,你们还是不是人?你们就这样丢下病人不管了?瑶瑶,哥饿啊。”
“瑶瑶不来,要不我来喂你?”金花刚盛完稀饭,拿了把巨大的铁勺站在门口,满脸怒气的瞪着他。
水哥看了眼能敲死狗的铁勺,秒怂:“我……我跟六哥开玩笑呢。”说着赶紧麻溜的下床:“你还有一堆家务要干,吃饭这事我自己来,不劳烦你。”
水哥哼哼唧唧刚坐到饭桌上,看到陆邕面前放了一盘用鸡蛋煎出蛋皮,里面裹了菠菜,卷成桶状,又专门切出一个个菱形摆盘的这么一个跟其它粗粗拉拉的菜不同的“精细菜”。
付瑶夹了一个放进陆邕碗里,水哥朝陆邕眨眨眼:“哎哟,这么心灵手巧的菜,肯定是我们瑶瑶做的吧。”
付瑶不好意思的笑笑:“献丑了,跟金花姐做的比不了,你们姑且尝尝。”
水哥夹了一个塞进嘴里,边咀嚼嘴里口齿不清:“这心思可真够细的啊,菠菜鸡蛋,暗送秋波啊,六哥你心里可有点数,可别吃瞎了。”
付瑶陆邕打了个哈欠,把碗里的那块夹给水哥:“看着不错,可惜我对菠菜过敏,没口福了。”
付瑶微微一怔,自责说:“都怪我没先问问大家,还好没吃进去,不然过敏了就麻烦了。”
这付瑶没来的时候,陆邕菠菜炒鸡蛋吃得那个溜,怎么这时候又对菠菜过敏了,现在的年轻人欲拒还迎真真假假,水哥实在搞不懂这些个花头,只能摇摇头,埋头大口吃东西。
说实话,不说这些花花肠子,只说这付瑶的手艺,还真是比金花这糙婆娘做的是要精细多了,味道也不错,这陆邕如果真跟她在一起,也能享不少福,可惜这小子眼光高,也不知什么样的姑娘才能入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