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看着她这样,朕只会更加心疼她。”顾玄宁想到了顾双燕那些年的一些迷惑举动行为,忍不住露出了慈蔼的微笑。
顾西楼看了他这么一副样子,只觉得他异常的欠揍。
“行了,以后燕儿自有我宠着她。皇兄就安心在此写写字,看看佛经吧!”顾西楼哼了一声,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了。
“慢走不送,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就不要频繁来此。毕竟,如今凰朝内忧外患,你既然想要坐这个位置,那就要赶紧解决了这内忧的事情。”
顾玄宁蹙紧眉头说。
“放心,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皇兄这么多年采取怀柔政策,只可惜,那群老东西老古板们丝毫不会感激你。”
“倘若像皇兄一样继续仁慈,指不定那流民之灾就永无止境了!”
“您倒是考虑到方方面面,殊不知,最难猜透的就是人心。不说别人,就说母后吧,你不觉得她对你一直心狠无情?”
顾西楼这句话可算是触及到了顾玄宁的软肋,他放下了手中的狼毫笔,一脸的黯淡说:“很小的时候开始,她就对朕不耐烦。”
“以前在书房读书的时候,太傅布置课业,兄弟们都有自己母妃帮着,而母后从来不愿意搭理我。”
“反而是你到了开蒙的年纪,她恨不能把自己所会的都用在你身上,哪怕你每次都要被太傅拎出来打戒尺。”
“所以,你说,到底是什么原因?若说朕并非她所出,朕和她分明有三四分相像,还有,父皇昏聩,宗室可不是摆设。”
顾西楼看着他一脸的颓败模样,心底升腾起了一股子自傲,但是很快他就敛去了自己的得意,转而浅笑着说:“可能你小时候闷葫芦,一点也不活泼,母后不喜欢你那样的孩子吧。”
顾玄宁接受了他的说法,毕竟顾西楼从小时候就像个黄雀,叽叽喳喳,还能讨太后欢心。
“下个月我准备举办千叟宴,凰朝内忧外患,那些个膘肥体壮的朝臣们,一个个膀大腰圆,也应该出点血。”
“凰朝也不是皇家一个人的,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皇兄,您就是太较劲了,其实完全可以放手很多事情。”
“皇兄的身体不好吧?您是不是很早就用了虎狼之药?”顾西楼忽然勾唇一笑,转头直直地看着顾玄宁。
“你说是就是吧。”顾玄宁面上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只扯了扯车唇角,做了个请的姿势说:“没有别的事情,皇弟早早地去筹备千叟宴的事情吧!”
这是赶他走?
看来还是说错话,让他心里面不舒服了。
顾西楼哈哈笑着,耸了耸肩,没有再多说什么。
从地下密室回到松鹤宫,他就看到宫太后一脸讨好地看着他说:“楼儿,你看,这什么时候才能让他——”
“母后!您说话之前掂量一下,到底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该说。再怎么说,他和儿子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顾西楼面色一沉,就这么凉飕飕盯着宫太后,眼底的厌恶和厌弃一览无遗。
是她,都是她和苏潋滟、苏家联手,才会害得夕颜姐姐险些……
顾西楼其实对这个母亲非常的复杂,一方面她的确偏爱自己,可是她却太过双标了。
她讨厌甚至是厌恶顾玄宁,只因为那并非是她和心爱男子所出的海尔。
可是当初分明是她自己想要做什么高贵的皇妃,才会负了情投意合的竹马,后来进了宫面对先皇,又觉得还是竹马好。
可笑至极,到底还是她自己太自私了。
“楼儿,你这么对母后,你怎么可以这样?”宫太后照样被幽禁在松鹤宫,伺候的宫人被顾西楼换了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