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聊了几句话,小子没顶嘴没辱骂,箫慕对此种改观已心满意足,斗胆也强留不住的人留不住步,时候不早了,都早点休息吧,明天又是风和日丽的一天。
箫慕其实还想多巴结几句话巩固一下父子情深的,可箫飒既然累了想休息就依他,未来的日子长长久久不愁没机会。
“你,去给少爷腾出一间房子,风水最好的一间。”老爷对门口站着的一位婢女发言。
箫飒想起小兮惨兮兮的死状,如若他也做了见不得人的坏事,不知道箫慕可否一忍再忍,或是下定决心除掉这个祸害,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长相楚楚动人眉毛弯弯的婢女应喏一声。新鲜的少爷称谓像初次漫上来的潮汛,冲回了箫飒的堤坝。
不能再与不明人士发生纠缠不小心中伤拖累人家,在婢女刚说完是之后,箫飒改口道:“慢着,不用了,我认床,上次住的那间就挺好,蜘蛛网灰尘是力所能及的事我会打扫的,不用麻烦谁来帮我。”
箫慕想了想,好吧,箫飒是天生无父无母的孤儿,大了就是浪荡子,这么多年多是自己照顾自己,强行改变人习以为常的生活习性肯定遭人痛恨。
此人是个不简单的人,若是别人被他招进门当儿子,即使是乞丐也能一秒内摇身一变为有贵公子脾气的少爷,而且自然到好像从小到大一直携有的隐性基因突然活成了显性。
“你给少爷请郎中。”府内有几位郎中可随时派遣,不论时间早多几步路叫几声的问题。
“是,老爷。少爷随我来吧。”她侧着身子向箫慕道了个安,玲珑有致的身材毕现,喜闻乐见的事箫慕喜不自胜。
婢女总是不清不白的送上职业笑脸,好像举着卖脸的盘子秀色可餐,这让箫飒对恕难从命的毅力更加不屈不挠。
少爷称谓的再次现世让过惯了自在生活的箫飒生无可恋,想起就肉麻得不行不行,把威猛不屈的他硬生生叫成恃宠生娇有公主病的人。
“不用了,这点皮肉伤到不了请郎中的最高境界。你啊,就是你,别摇头,以后就叫我箫飒,不许叫少爷,听见没有?”箫飒力挽狂澜,他的好脾气到了极限。指着分不清彼与此左顾右盼看还有谁人在大堂内的丫环。
“还是叫飒儿吧!”婢女慢腾腾地说,显出为难的可怜样子,将寻求帮助的目光投向箫慕。
这位婢女一定风骚异常,和清楚的小兮不是同类人,竟有胆量向箫慕求助,也就有降伏他的本事。这下可好,捉襟见肘,一下子从公主病变成小屁孩。
“不叫郎中了,就这样吧,你先退下。”箫慕笑得好生奸诈。
“好,我认得路,我先走了。”喝茶还是喝酒的箫慕,含着满口腔的液体囫囵地嗯着。
终于得到允许不拖泥带水离开了这个可怕非凡的世界,箫飒走在通往圆门前的曲径通幽路,回想起先前的点点滴滴不寒而栗,住下去根本淡定不起来。
一个个下人见了面就少爷少爷叫个不停,大花销住进了五星级公馆一样受过职业训练的小二公子公子的呼唤,人肌肉一尽一激灵,吓人。
有弊端也有利端,身份的升华让箫飒可以放开手脚去做以前想都没想过的事情,当然和这美色无关,譬如上北岸的集市孟婆的植物商店里花重金购买些植物和植物研磨的药水加强自身体质或修养,以此达到短时间内快速进阶。
箫慕是不惜一切代价和工本也要把箫飒打造成无敌人士的,哪怕把长老府亏空,亏空是一件难以做到的壮举,四大长老手下都有链条状的支柱产业。
有这么一个疼自己爱自己的老爸,无血缘关系的箫飒想起来也有了少许温暖,即使连接他们关系的不是爱是同谋互取的利益。
推开门回到房间,箫飒什么也不做,不清理蜘蛛网灰尘倒头就睡,途中在马车上他也睡了一会儿,但没敢睡太长,惊醒后再也睡不下去,只因想起来独自在家的司徒,希望他做的不是错事希望如此吧!
看着天花板,箫飒感觉一些骨灰的灰烬和蜘蛛网掉下来将他整个身子裹住,粘糊糊的蜘蛛网、钻入鼻腔将人窒息的骨灰一同胁迫他萌发了夏天盖张闷热的湿厚毛毯躲在暗处的厚重窒息感,想全面调停纷乱而突遇分岔路口走投无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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