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瓷心脏漏跳一拍。
随即他拿过那个粉色的盒子打开,是刮胡刀。
他拿着刮胡刀借着月光看了看,问道:“这是什么?”
“刮胡刀,电动的。”
“怎么用?”
“是……”林瓷不好解释,于是打开了刮胡刀的开关。
她想演示给付辕驿看,却夺不过来那个刮胡刀,付辕驿就死死在手里攥着。
她只好握着付辕驿的大手,这么象征式的推了空气几下。
“就是,这么用。”
“我会了。”付辕驿低笑。
他反手握住林瓷的手,缓缓将刮胡刀放在自己的下巴:“来,帮我看看,哪里需要刮?”
林瓷盯着他轻笑的双眸出了神。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她立刻抽回手来。
她推开了醉醺醺的付辕驿。
“哥,你喝多了。我,我拿了礼物就回家了,回家晚了妈会着急的。”
她心道再在付辕驿家待下去会大事不妙,所以找借口离开。
没想到她刚说完,就发现被她推开的付辕驿躺在床上睡着了。
林瓷松了一口气。
她打算悄悄去拿那个刮胡刀,却发现付辕驿攥的很紧。
反正也是送他的,林瓷松开了手,任他握着沉沉睡去。
“小酒儿,酸梅酒好喝吗?”
付辕驿侧眸问她。
林瓷回过神来,掩饰住眼中的怀恋,将杯子放下,继续吃着饭。
“这两天可是新加了京城菜,要知道我可是很照顾孕妇的。”
这短短的一句话里包含两个谎言:一个是付辕驿不是偶然知道这里有京城的厨子,而是让后厨特地做的;其次是他并不是照顾孕妇,他谁都不照顾,他紧紧只是照顾林瓷而已。
他下意识的谎言里,包含了自己都不知道的卑微和小心。
喜欢一个人就是这么无可奈何的事。
无论身份多高贵,在喜欢的人面前,不自觉地就会讨好着、卑微着,于是不得不把自己层层包裹,生怕一不小心,不仅感情可笑,连脸面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