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他见死不救,伤了我的孩子,我的心头肉,那我就只能也伤伤他的心头肉,让他和我一样痛才可以!”
“不会的,不会的,我不信!我不信!”
母亲干什么事从来不会瞒着自己的。
而且母亲的气色一点都不像晚期的病人。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林瓷颤巍巍地扶住了墙壁,不住地摇头。
突然,心脏的痉挛向下游走,疼痛来到了小腹。
她“啊”的张嘴,却疼得没有叫出声。
突如其来的腹痛让她来不及反应就顺着墙壁滑到地上。
好在这时,庄新城推门而入:“怎么样?单独谈好了没有啊?”
话音刚落,他便发现了独自躺在地板上捂着小腹的林瓷。
他立刻转头看向柳青云:“你干了什么?”
“你可以调监控,我可什么都没干。”柳青云舒心的靠在床上笑着。
庄新城暗骂一声,大步走过来打横抱起林瓷就往病房外冲,边跑还边叫着医生。
……
医生护士全都退出了病房。
庄新城看着脸色苍白却沉默不语的林瓷心中又闪过一丝奇怪的情绪。
于是他问道:“怎么了?你,你怎么和她说完话就变成这样了?”
“喂,小酒,你可别吓我,是我把你带出顾家的,如果是我把你这个样子带回去顾家可不会报答我了,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可是无论庄新城如何引出话题,林瓷就像个死人一样呆呆的出神,怎么也不肯说话。
庄新城只好也安静了下来,托着腮陪在她身边。
过了许久,他都快睡着了,才听见林瓷说了一句话。
“……我才是白费。”
她为什么来宴海?
是为了给出生她不在身边的孩子一个庇佑。
可是为什么孩子出生后她却不再身边?
因为她要和母亲一起回京城林家,很危险不能带着孩子。
若是如今告诉她,母亲已经晚期了,根本撑不到她筹谋计划,再回到京城林家了。
那她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白费?
就如同三年多前她给林家签着丧权辱国的条约替嫁给付辕驿。
忍了三年之久,和付辕驿离婚了,却依旧一切白费。
因为林家根本就不想把她的母亲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