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包子。”
听到声音,任清暖转过脸,“邢世豪?你来做什么?”
邢世豪痞痞地笑着走过来,蹲在她身边,“看看你在干啥。吃花生吗?”
“不吃。”任清暖低下头继续洗虾。
“我送你的发带呢?”
“放家里了。”
“为啥不带?不喜欢?还是嫌弃我送的太便宜了?没有敬勋哥的贵?”
“不是。”任清暖望着他解释道:“礼物不在于价格高低,我看中的是心意。
你的心意我收到了,谢谢。”
听她这么说,邢世豪的心情才好了一些,“那你啥时候带上让我瞧瞧。你看看你,最近越来越土了。”
任清暖不想跟他计较,笑道:“好,等我回去带。”
邢世豪笑嘻嘻地看着她,目光顺着她来到她的手上。
只见她一手拿着虾,一手拿着剪刀,剪完虾须以后取虾线,还要把虾在河水里涮涮,最后才放在干净的盆里。
大冬天的还要泡在冰冷的河水里,她的手被冻得通红,手指都有点僵硬不利索。
邢世豪心里一刺,猛地抢过她的剪子,“我来!”
任清暖一愣,“你干嘛?”
“我来剪,你去屋里暖暖手。”
任清暖不好意思地说:“不用了,你不会剪。”
邢世豪强硬地抢过她的虾,把她推到一边,就开始闷头剪起来。
任清暖又好笑,又无奈,还有一丝感动。
她拉住邢世豪说:“你如果想帮我,就刷刷这些宝贝吧。”
她打开旁边的竹筐盖子,里面是一竹筐的螃蟹在爬来爬去。
“哇,这么多螃蟹啊。”邢世豪惊叹道。
“对啊,要准备全家人的年夜饭。”
“好!我来。”邢世豪说罢撸起袖子,从竹筐里拿出个螃蟹便用刷子刷了起来。
可他连活螃蟹抓都没抓过,一刷便被螃蟹夹住手指。
“嗷!死螃蟹夹我!看我不把你腿儿卸了!”
邢世豪拿着刷子和螃蟹较起劲来,咬牙切齿地把螃蟹按在水里狂刷。
一筐螃蟹被他折磨得腿脚七零八落,也把水溅了他一身。
看着他刷螃蟹气急败坏的模样,任清暖捂嘴偷笑,最后忍不住笑出声来。
邢世豪气呼呼地问道:“你笑啥?幸灾乐祸?”
话音刚落就撩起河水往任清暖身上泼,“让你笑,还笑不笑了?”
“啊!”任清暖尖笑着跳了起来,也开始对他泼水,“你是泼夫吗?就知道欺负我!”
“欺负你好玩啊哈哈。。。”
两人一边处理虾蟹,一边互相泼水玩。
本来无聊的一个下午,在欢笑声中变得美好又有趣。
太阳快落山时,两人终于处理完了虾蟹,任清暖用河水洗手,邢世豪忽然开口:
“土包子,我感觉你最近不太开心。是因为你后妈要嫁给我二伯吗?”
任清暖想了想,“可以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