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哥和一众兄弟,掂量着手里的棍子,缓缓向前摇去,“现在就把钱拿出来,要不然兄弟们就砸了这儿!”
姚曼茵立刻尖叫起来,“狗东西你敢!”
花哥直接嗙的一声狠狠砸向旁边一人高的花瓶,大花瓶顷刻间哗啦碎了一地。
周围看热闹的人顿时尖叫起来,姚曼茵也吓得花容失色。
“住手!我这就派人去取钱!”
花哥毫不理会徐成毅的话,与兄弟们一起挥起棍子开始砸场子。
桌上的菜,以及桌子凳子,全部乒乒乓乓砸得稀巴烂。宾客们早就一个个尖叫着抱头鼠窜。
姚曼茵和徐成毅气得火冒三丈,在原地大吼大叫,可根本没人能听见他们的声音。
原本豪华喜庆的婚礼会场,转眼间像菜市场一样鸡飞狗跳。
伴随着这激昂慷慨的交响乐,任清暖歪头轻靠在徐敬勋肩上,津津有味地欣赏着这出戏,面上渐渐露出一抹浅笑。
“现在,我们是真兄妹了。”任清暖挑眉轻嘲道。
徐敬勋一直将她的手握在手里,听到这句话直接与她十指紧扣,更加坚定地握住。
似在向那句“兄妹”宣战。
“痒~”任清暖低下头在他肩膀上蹭蹭,羞得耳根都红了。
徐敬勋宠溺地笑笑揽住她的肩,与她幸福依偎在一起。
“可以给我讲讲你母亲的事吗?”任清暖忽然问。
其实她早对他的母亲心怀好奇,可一直没机会问他,今天恰好问问。
徐敬勋抚着她肩膀的手指顿了顿,接着徐徐开口。
“我的母亲其实和你有些像,出身知识分子家庭,但却不是那么温婉听话。
她知道我爸处理暗地里的事很危险,却不顾家人反对,毅然决然嫁给他。
但在我十五岁那年,仇家来寻仇,绑架了我妈。
我爸赶去救她。仇家用我妈威胁要杀了他。
我妈为了救他,扑出去帮他挡了一枪,就这样没了。”
任清暖蓦地一颤,下意识愈加握紧他的手。
徐敬勋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继续说:“从那以后我渐渐意识到,像我和我爸这种人,根本不配拥有家庭,只会给爱人和孩子带来危险。
所以,这些年我一直孑然一身,没想过结婚生子。
直到遇到你,我第一次有了想要抓住某个人的冲动。
暖暖,你会怪我吗?跟我在一起很危险,可能某天你也会遇到我妈那种事……”
“我想和你在一起!”任清暖抬起头,急切地望着他,“我能保护你!”
她和他的母亲不同,有能够保护自己的异能,也有能力保护他。
徐敬勋淡笑,霸气侧漏,“目前还没人能威胁到我们。”
任清暖点头埋进他的胸口,回想起上个月两人被砍的事,身上还一阵阵发寒。
她会保护好自己,绝不让任何人用自己威胁他。
在两人说话过程中,徐成毅终于派人把钱取了过来,还给花哥。
花哥拿着钱,看了一眼被砸得一片狼藉的婚宴,仿佛没事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