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们恍然大惊,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
“我没有。”一直沉默的徐敬勋终于发声,面上的麻痛让他格外清醒。
“我只是恰巧路过,根本没碰到婶婶。我想请问婶婶,你哪只脚被绊了?”
黄文绣脑子里乱糟糟的,努力回想刚才的情况,“好像是左腿。。。”
徐敬勋犀利质问:“左腿?我从你右边过来的,怎么可能碰到你左腿?”
其他人一听,又齐齐将目光对准黄文绣。
黄文绣登时懵了,周围一圈徐家人狠厉质疑的眼神,几乎要将她生吞活剥。
“我。。。刚才那么乱,我。。。我咋可能记得清是哪条腿,可能是右腿。。。”
黄文绣语无伦次,前言不搭后语,此时不管她如何解释,大家已经不再相信她。
徐成安见事情闹大,从旁挤出来,拉住黄文绣想把她拽走,“你这个婆娘整天没事找事,快跟我回家!”
“等等!”徐成安和黄文绣眉心一跳,还以为是徐成毅不肯放过他们,没成想是徐敬勋开口叫住他们,“婶婶没有说假话,我刚才确实看到她绊了一下。”
众人的思绪一顿,一时间没能明白徐敬勋的话。
姚曼茵却像被人踩到尾巴一样,一下子跳了起来,“你啥意思?刚才就我们三个人在这,你想说是我绊的大嫂?我故意让她泼康康?”
徐敬勋面容依然沉静如深海,目光冷冽如刀,“我没有这样说。是谁做的这件事,谁心里清楚。”
徐成毅对徐敬勋的话可气又可笑,“逆子,害你弟弟还不够,还想给曼茵泼脏水?
肚子里的弯弯道道咋这么多?曼茵是康康的妈,当妈的咋可能害自己孩子!”
闻言,姚曼茵也眉头微蹙,嘴角一掉,委屈巴巴地抽泣起来。
“成毅,我好难啊!我为你生个儿子半条命都没了,却一直被那些恶心人说三道四。
现在有人想害我们儿子,居然反过来说我最毒妇人心。
我。。。我和康康好冤啊。。。我们死了算了,死了有些人才开心。。。”
“曼茵你胡说什么!”徐成毅心疼地抱住他们母子,“我倒要看看,有我徐成毅在,谁敢害你们母子!”
徐成毅的话让徐敬勋更加失望,他明白徐成毅已经完全被姚曼茵掌控在手心,现在无论说什么都不能改变徐成毅的想法。
眼看现场气氛越来越严峻,李瑾搀扶着老太太,苦口婆心劝道:
“大家都先别吵了,看看康康烫得咋样,赶紧拿个冰袋降降温。”
经李瑾提醒,徐成毅稍稍冷静下来,徐盈月即刻找服务员拿了些冰块包在手绢里,给李瑾递上。
李瑾缓步上前,轻声对姚曼茵说:“二嫂别紧张,让我看看孩子吧。”
姚曼茵渐渐收住泪意,把康康放松一些,李瑾凑上前看去,眉头一皱。
“呀,这块已经泛白了,怕是会起泡。先拿冰袋敷着能好受点。”
李瑾说着,将冰袋轻轻敷在孩子脸上,冰凉的感觉立刻缓解了灼痛,康康果真逐渐安静下来。
姚曼茵接过从李瑾手里接过冰袋继续敷着,徐盈月柔声提议道:“赶紧送医院吧,如果处理不好感染了要留疤的。”
“送医院?”姚曼茵明显不想善罢甘休,“还没弄清谁要害我的康康,我咋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