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素闲从里面打开房门,一只黑白相间的猫跃上台阶。
她警惕地探出脑袋,四处张望,院中已无人影。
素闲轻轻关上房门,回了里屋回禀:
“王妃,是院儿里丫鬟养的猫跑出来了。”
“嗯。”王妃静坐在菩萨面前,继续手捻着佛珠。
谢幸歌躲在朝晖堂院外,还好刚才没被发现。
她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试图让自己镇静下来,忍着剧痛踉跄着回了清风阁。
刚进清风阁,黎川迎面走上来,“世子让你去房里伺候。”
谢幸歌顿了顿,回了声“是”。
收了衔月的钱,就得办事。
世子性情古怪,一会高兴一会要杀人,谢幸歌心中有些不安。
只是……她现下觉得似有件事忘了,可是又想不起来是何事。
谢幸歌思索良久,一瘸一拐地往世子房中走去,到了门口,她深吸一口气,在心底给自己打气。
踏进门去,就见世子站于桌前,手持笔墨,在纸上绘着什么。
谢幸歌走近,自觉地在一旁磨墨。
磨墨这活儿,她最是熟悉。
彼时在谢家,便是她磨墨,父兄作诗。
沈慕风对于她的动作也不言语,似是没注意到。
谢幸歌瞥了一眼那画,是一副竹影图。
世子持笔蘸墨,在画的一侧写下:孤灯寒照雨,深竹暗浮烟。
都说画作最能反映出人心中所想。
这画,颇有萧条之意,可见世子此刻的心境。
沈慕风察觉到谢幸歌盯着画出神,视线滑过她的脸庞,落在她的脖颈上。
“疼吗?”沈慕风看着掐痕。
“啊?”谢幸歌一时疑惑,不明所以,见世子的视线在自己的脖颈间。
她被盯的有些不自在,脸染上红晕。
世子不知,她脖子早就不疼了,疼的是左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