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是九思公公亲口告诉奴才的。”
“说皇上正与鹂妃在御花园的万春亭里颠龙倒凤,今夜是回不了羽坤宫了,让奴才转告主子,今晚早点歇息,不用等皇上了。”
婳妃脸色阴沉沉,媚眼圆滚滚。
她在寝殿内走来走去,时不时摔着屋里的摆件来撒气。
“夏时锦那个贱人!”
“竟然联合柳太后来跟本宫抢皇上。”
一个官窑御制瓷瓶咔嚓落地而碎,碎片迸溅,仿若婳妃此时心中迸发的怒火。
“贱人!”
“她真是嫌命长了。”
一个玉茶盏又被摔得细碎。
“鹂妃那个贱人,又算什么东西?相貌平平的一张脸,也好意思跟本宫抢皇上。”
“她也配?”
羽坤宫内,空气仿若被冻结了一般,冷寒低沉。
宫婢、太监一律跪地不起。
个个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很怕惹了婳妃的眼,白白受顿磋磨。
婳妃摔够了,骂够了,羽坤宫才算落得清净。
她气呼呼地坐了半晌,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
狐媚眼微侧,婳妃看向小太监石头。
“本宫的弟弟到底还有几日到上京?”
小石头寻思了须臾。
“回主子,按照秦二公子前日送到的家书来看,说是途中要去拜访个故人,估摸得月末入城了。”
“那也快了。”
婳妃的火爆脾气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眸波流转,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红艳艳的双唇翘起。
“明日挑些好物件,给夏贵人送去,就说本宫这里的茶点不错,让她哪日得空来喝个茶。”
这转折得有点快,小石头的脑子没跟上。
一双鼠目滴溜转了一圈,不解道:“这夏贵人是皇后娘娘的妹妹,主子为何要主动示好拉拢她?”
婳妃不屑地看向小石头,轻蔑的神情、懒洋洋的言语之中,透着别人不如她的优越感。
“你跟本宫也有些日子了,怎么脑子还这么不灵光。”
“你真当那夏贵人与夏时锦真是姐妹情深?”
“人心不足蛇吞象,怕是夏贵人比本宫还盼着夏时锦早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