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接过银子,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谢大人赏赐!”
王启年走下马车,城门外的景象与城内截然不同。城内虽然已经拍打礁石的声音。他并没有放松警惕,右手始终放在腰间的佩刀上,随时准备拔刀。海风吹拂着他的头发,露出他饱经风霜的脸庞,那张脸上,除了刀疤,还有岁月的痕迹,以及常年生活在海上所入夜,但依旧灯火通明,人来人往。而城外则是一片漆黑,只有远处零星的几点灯火,像是夜空中闪烁的星星。一阵凉风吹过,带来田野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泥土味。
两名守城士兵手持长矛,拦住了王启年。“什么人?这么晚了出城做什么?”其中一名士兵语气粗鲁地问道。
特有的粗犷。远处,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阵阵轰鸣。
王启年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却又不失坚定。“在下王启年,至于谁人所托,信中自有交代。”他说着,将手中的信往前递了递,信封的边角已经被海水浸湿,微微有些卷曲。他并没有因为海鲨的怀疑而感到不安,而是保持着平静和自信。他相信,这封信能够说明一切。
海鲨这才接过信封,他并没有立刻打开,而是再次仔细地打量了王启年一番,似乎在判断他话语的真假。他粗糙的手指摩挲着信封的边缘,感受着纸张的质感,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最终,他还是决定打开信封。
他借着昏黄的灯光,快速浏览了一遍信上的内容。随着阅读的深入,他脸上的表情也逐渐发生了变化,从一开始的怀疑和警惕,到后来的惊讶和凝重。看完信后,他的脸色变得异常严肃,他将信纸揉成一团,塞进口袋。他猛地抬起头,深邃的目光仿佛要将王启年看穿。“我知道了。”他沉声说道,语气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码头上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只有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在不断回荡。
他走到王启年面前,伸手拍了拍王启年的肩膀,“多谢。”他说完这两个字后,便转身走向一艘停泊在码头边的小船,那小船不大,却显得十分结实,船身上油漆斑驳,显然是经常出海的老船。他解开缆绳,动作熟练而迅速,没有一丝拖泥带水。他跳上船,拿起船桨,用力一撑,小船便离开了码头,朝着茫茫的大海驶去,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海风吹拂着他的衣衫,他的身影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显得格外孤寂。
王启年目送小船消失在夜色中,他知道,他的任务完成了。他转身离开码头,朝着停在路边的一辆马车走去,马车夫正裹着厚厚的棉袄,在车厢里打盹。王启年轻轻地敲了敲车厢,马车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是王启年,连忙跳下车,恭敬地行了一礼,“王先生,您回来了。”
王启年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径直上了马车。马车夫扬起马鞭,马车缓缓启动,朝着城里的方向驶去,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有节奏的“咯噔咯噔”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王启年坐在车厢里,闭上眼睛,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刚才与海鲨见面的情景。他知道,这只是个开始。他轻轻地抚摸着怀里的那封信,那封信,或许隐藏着更大的秘密,等待着他去揭开。
王启年掀开车帘。
王启年掀开车帘。路旁昏黄的油灯在寒风中摇曳,光线透过车帘的缝隙,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看了一眼车夫,“老李,去醉仙楼。”
老李回头应了一声:“好嘞,王先生。”他一抖缰绳,两匹棕马打了个响鼻,加快了步伐,马蹄声在青石板路上敲出清脆的回响。
王启年放下车帘,靠在车厢壁上,揉了揉眉心。今晚的风有些凉,吹得他脸上微微发麻。他从怀里掏出一只小巧的酒壶,揭开盖子,仰头喝了一口。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滑入腹中,驱散了身上的寒意,也让他紧绷的神经略微放松了一些。他闭上眼睛,脑海中再次浮现出海鲨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以及他看到信后那凝重的表情。
马车在醉仙楼前停下。老李跳下车,恭敬地打开车门:“王先生,到了。”
王启年下了马车,从袖袋里摸出一小块碎银递给老李:“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老李接过银子,千恩万谢:“谢谢王先生,谢谢王先生!”
王启年走进醉仙楼,一股暖意夹杂着饭菜的香味扑面而来。大厅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小二眼尖,一眼就看到了王启年,连忙迎了上来:“哟,王先生,您来了!还是老地方?”
王启年点点头,径直走向二楼角落里一个相对僻静的雅间。小二紧随其后,殷勤地为他沏上一壶热茶:“王先生,您先喝口茶暖暖身子,想吃点什么?今天新到的河鲜不错。”
王启年摆摆手:“不用了,随便来点小菜,再来一壶好酒就行。”
小二应了一声,转身下楼去了。王启年独自一人坐在雅间里,望着窗外灯火阑珊的街道,思绪万千。海鲨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中,却又让他感到一丝不安。那封信的内容至关重要,关系到一个巨大的阴谋,稍有不慎,就会引来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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