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员外说:“不然以她现在那乖张的脾气,玲欢肯定早就不在人世了。”
“也就是苦的那个丫头了,改日我得找她聊聊,若是她同意就给她说一门亲事。”
“将来成个家,就可以在府上安心做事,她一直那么尽心尽力对待蝶儿,咱们也不能亏待了人她。”
张夫人说:“咱们有什么亏待?吃穿用度府上都满足,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张员外说:“人家只是给咱们的女儿当丫鬟,在宫里当差的到了一定年纪还允许出宫,怎么咱们府上的丫鬟们连这点权利都没有了。”
张夫人自然没有那个意思:“能够把蝶儿照顾好的只有她一个。”
“前前后后安排了那么多的人,可有几个能像玲欢那样。”
“一旦她成了家,还会像现在这样对待咱们的女儿吗,蝶儿是我亲生的,她可不是。”
萧慎挠了挠耳朵,忍不住在心中感慨,这两个老家伙当真是要喝血吸髓。
听他们说女儿一直养在后院,萧慎起身站在屋顶上,向后院的方向望了望。
此时的后院漆黑一片,一个亮着灯的房间都没有。
看来这张员外的女儿,晨昏定省,习惯不错。
不像他这个游走江湖的睡觉也好,吃饭也罢,都讲究一个随性而为。
但是那今日主动要来当女婿的那个人去在哪,怎么不见他。
还是说暂时安置在什么地方,就这样回去,也没探查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而且萧慎心下也好奇,想看看赵员外的女儿,现在究竟变成什么样子。
偏偏这时脚下一个瓦片不堪他的重量,被硬生生的踩碎。
声响不大,但在寂静的夜晚,也足以引起屋内人的注意。
还未睡下的张员外听到声响,立刻抬头看:“谁在外面?”
萧慎听闻,骤然不敢动,慢慢的将身子趴低。
“兴许是猫吧。”张夫人猜测。
“我看着不像,我出去看看。”张员外起身。
屋顶上的萧慎听闻此言,当即决定冒着风险也要离开。
哪里还顾得上脚下来易碎的瓦片,偏偏在他跳离屋顶的一瞬间。
一支箭从他的背后飞来,萧慎半空侧身躲开,却仍然被箭划伤了手臂。
回眸之际,正看到张员外一脸得意的模样。
“年轻人好身手,箭上有毒,三日之内你若不来负荆请罪,怕是神医也难根治。”
萧慎只觉得张员外是故意夸张威胁,什么样的剧毒那么难解。
况且贺舟身边还有三位从宫里来的太医,宫里的太医可比宫外的郎中有本事。
这一趟,没能探查到张员外女儿的线索,不过也不算是毫无收获。
至少知道张员外不是个文弱书生,凭他能拉开那一张弓,就知道他也是个练家子。
为什么他要隐藏自己的身手,或许有别的隐情。
萧慎带伤回来,贺舟当即把太医喊起来。
“那个张员外好厉害,那么大的一张弓说拉开就拉开了。”
“还说那箭上有毒,要让我三日之后负荆请罪,但是我觉得……”
萧慎的话还没说完,诊断伤情太医就确定,萧慎确实中了毒,而且已经开始发作。
李清如这时过来看着萧慎受伤的手臂:“你不是挺能打的吗,怎么还会受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