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瓦跟我说,他今天和一个守卫聊了一天,算是初步获得了好感。
那个守卫和扎瓦一样,也是佤邦人。
不过他不是佤族,而是傣族。
虽然不是一个民族,但是因为在佤邦境内这些民族常常混居在一起,彼此相对熟悉。
扎瓦所在的村落就和傣族的村落很近,因此他除了会说佤语、汉语,傣族语言也很流利。
他说,这些看守也不是一开始就是十恶不赦的毒贩,也都是因为家里穷,才被迫走上这条路。
在他们这里,最好用的就是钱,这个东西有的时候比他命都重要。
因而,只要能搞到钱给守卫行贿,逃跑的机会肯定会有。
听完扎瓦的建议,我只听半截话的毛病又犯了。
把身体转过来不理他了。
这话还用他说吗,谁不知道钱好使!
可在这个荒山野岭的地方,要银行没银行,要手机信号没信号,去哪弄钱去?
扎瓦急眼了,狠狠地在腰间拧了一把:
“你个混蛋,怎么这么多臭毛病,你妈没教你听人讲话要听完吗?”
“我没妈!你说话就说话,怎么还他妈动手!”
我被扎瓦掐得龇牙咧嘴,转过身来就要打他。
他一下拦住我的手:
“嘘!你再动手,我可喊人啦,让守卫拉出去给你一顿鞭子!”
“你这个混蛋玩意,说话能不能痛快点,磨磨唧唧能不能快点!”
我放下手,催促扎瓦。
“好,我快点,你知道我们这里什么最值钱吗?”
“不知道,你再不痛快点,我可真不理你了!”
这个扎瓦也是个犟种,讨论事情就跟讲故事似的,非弄那么多悬念,真烦人。
“好了,怕你了。是烟膏!”
“烟膏?”
“是啊!这个东西在山区就是硬通货,比钱都好使!我们小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钱!生活的一切用品都用烟膏换!”
“那我们去哪弄烟膏?”
“你傻呀!你女朋友不是在割烟那组里吗!等明天割烟的时候,偷偷藏起来点。以少积多,到时候行贿那个守卫肯定行!”
“守卫看那么紧,好藏吗?”
“没事,明天我继续跟那个守卫套近乎,让他放松警惕。他们就是看人看得紧,其他的不那么严。他们也知道,只要把人看住了,什么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