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近后,弯腰瞧她。
“我看看,伤哪了。”
“这里。”萧明月指着眉角。
阿尔赫烈轻轻吹了吹,萧明月闻到了些许酒气。
“大靡蛇野性难驯,自认你为主后已经多有收敛。它多次救你,你怎还会这般害怕?”
“长得有点丑。”
“你没戳瞎它的眼睛前,长得还算俊俏。”
阿尔赫烈屈膝在萧明月的身前蹲下,他将指尖放在她的眉前轻轻地揉着。
萧明月问他:“苏尔说它在闹脾气,当真跟人一般还会生气呢?”
“应当是吧。”
萧明月皱眉:“要不,我跟它道个歉?”
阿尔赫烈揉开她紧皱的眉头:“嗯,你试试。”
萧明月遂而起身,她走到大靡蛇一丈开外,弯腰望着它:“那个……丑丑。”
突然被赋予名字的大靡蛇抬起头来。
“丑丑,多谢你上一次在火海中救了我,我走的着急忘了把你捎上,但你现在回来也不算晚。”萧明月回头看了看阿尔赫烈,他倚靠在秋千旁笑望着。或许前一句她是在说笑,但随后却颇为认真,“以后,有我们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大靡蛇感应到主人赤忱的心念,它将自己缩了缩,借着草丛发出嘶嘶之声,它怕吓着她。
下一瞬,草丛中没了踪影。
萧明月回到秋千旁刚坐下,阿尔赫烈便轻轻将秋千推起。
“今日琉璃殿筵席如何?”
“风平浪静。”
并非。
萧明月回宫的时候若风就已经得来消息,琉璃殿上南北两道各州王唇枪舌剑,而赤谷城的南北两派裹挟其中,以阿尔赫烈为首的派别最先受到刁难。
北道延州王呼吁行酒,将各家奴隶悬于梁上,主人们对饮,用饮尽的陶碗踮于奴隶脚下,谁喝的少,奴隶便死得快,反之谁喝的多奴隶便有求生的机会。
被悬于梁上的人是阿聿。
这一晚,阿尔赫烈喝了数不尽的酒水。
“你呢?”阿尔赫烈突然问她。
萧明月回过神来,轻笑:“安然无事。”
阿尔赫烈停止摇晃的秋千,他将萧明月吹乱的发丝妥帖拢好。
“可是见上西夜王了?”
“嗯。”萧明月顿默,并未多言故人旧事,而是问,“你之前从苍岭高地回来,可是因他而受的伤?”
“不过意外。”
“有一个问题我想问你。”
萧明月抓住藤蔓的手紧了紧。
阿尔赫烈洞幽察微:“你说。”
“传闻西境有三大名术,月灵州的御火术,西夜州的秋刀谱,那阿楼州是什么?”
萧明月起了身,深深凝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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