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啸随着众人行至静月庵门口,此时的静月庵已被兵卒团团围住,三门紧闭不见一点动静,往日一直侍立两旁的知客也早已不见踪影,城中一众想入庵拜祭的民众看到兵卒早已躲得远远不敢多话。
幽佗玲拍起手上小鼓,脚下踏着传承自远古的舞步,众人恍惚间感觉到股无形无影的波动以她为中心扩散开来。
程不妄大步上前也不敲门,只埋头一撞就如人形攻城锤般撞得两扇门扉碎成木屑。
“你们是何人?佛…佛门净地也敢硬闯…难道不怕…”
两名吓得浑身发抖的比丘尼话未说完,厉啸就见陆文远打开扇子一挥,两个水墨大字从扇上飞出,将二人撞得昏死过去,随即被一拥而上的精兵拖下去五花大绑。
钱雷雷满脸笑容手中紧紧攥着金算盘,一言不发当先就往天王殿迈步而去。
两旁钟鼓楼中稀稀拉拉跑出数位比丘尼,厉啸眼角扫过,皆是步履无力双目无光的凡尼。
陆文远轻描淡写挥了下扇子,又两个大字从扇上飞出,各绕了个圈将凡尼一一拍晕,身后那队精锐甲士随即分出几人拖死猪般拖下去绑了。
钱雷雷站在殿门紧闭的天王殿前,轻声吩咐道:
“佗玲,探查下可有异样。”
幽佗玲点了点头,手执一根细小兽骨狠狠插入脚下石板缝隙中,随即双眼一闭,一双红唇微张,兽骨随即燃起腾腾绿焰。。
不过盏茶,绿焰燃尽,幽佗玲睁开双眼。
“禀大人,此进院并无异样,但天王殿后已有修士列队等候,不宜凡人兵卒再入。”
钱雷雷点头,又朝着程不妄吩咐道:
“此事按佗玲意思,不妄,继续。”
程不妄枣脸仿佛能滴出血来,一拳轰出幻化成巨斧虚影将天王殿大门劈了个粉碎。
这殿正中供奉一尊未来佛佛像,面上尽是慈悲。背后黑天菩萨一脸威严,两侧四大天王各持宝器分立其中,令人一入殿就有种跪下纳头便拜的冲动。
厉啸冷冷一笑,果然处处佛寺都一样,总是花尽心思装扮门面,用尽小手段扰人心智,却忽略造福一方百姓,只求渡己不求渡人,最终又怎能有几人修得正果。
众人都有修行在身,自然不会被这种小手段影响,几大步就迈过天王殿,进了二进院中。
这二进院中远比前殿更为宏大,大愿至世尊殿离他们还有近半里地距离。
十来个比丘尼列成两列,遥遥静立世尊殿前,手中各持木鱼念珠法铃,双目寒光四射,满脸不忿地看着闯进来的众人。
看得出这帮子比丘尼皆是有不浅修为在身了,就是队形杂乱不堪,果然也不是什么正道,徒装了个形似而无神似。
当先一老尼身上阵阵佛光隐约浮现,竟也是跨过阿难门槛的修行者。她口诵佛号手执一锡杖,柳眉倒竖正欲开口斥责。
钱雷雷懒得与她废话,脚下不停领着众人继续前进,只招呼一声文远。
陆文远当先脚踏罡步,手中扇子摇得阵阵风起,扇面上浮现铁画银钩的诗句,又被他如链条般挥出,在半空首尾相接成环,盘旋着就朝那群比丘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