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说的对,谁不知道这整个清河县和平安镇,只有我李叔会做蛋糕,每日来买蛋糕的客人都排起了长龙!只可惜,这的别人没有方子,做不出来,便叫人来讹诈,你这两条要求,一是说出方子,二是要李记关门大吉,这两条看着是没有涉及到银子,可这是断了我李叔李婶的活路!是要活活逼死他们一家子,你这,可比讹诈罪重多了,要我说,就该告官,还要告他伙同他人谋财害命!”
“谁谋财害命了?!你这小丫头片子也忒黑心了!现在吃坏了肚子的人是我娘子!你凭什么说我谋财害命?!”
“断人财路,不是谋财?逼得李叔李婶一家关了铺子,一家老小生活无依,活活饿死不是害命?!”
“你……你这是歪理!”
“还有,你的娘子不是死了么?怎么变成吃坏肚子了?”
“我!我说错了不成?!”
虞梓书眼眸猛地一眯,冷笑出声,“我看你不是说错了,是成心要和李记过不去!萧大哥,咱们把他送到衙门去!一审便知!”
“对!告官!若是你娘子真的是吃了我们家的蛋糕死的,我老婆子一命抵一命!”
李张氏是个聪明人,听到虞梓书这么说,早就想明白了,这人恐怕是受人指使有备而来,为的就是闹得他们不得不交出方子,坏了名声,不得不从平安镇搬走!
至于这后头的人…
李张氏看了眼一旁站着看热闹还时不时帮着那男人说两句的钱老板,冷笑出声。
“你!你莫不是疯了吧?!”
那男子到底怕吃官司,他的身上本就背着案子,这回也是觉得一个小小的糕饼铺,一堆子老弱病残的软柿子,一定很好拿捏。
哪成想遇到了这么一窝子不怕死的!
真是后悔万分。
正思忖着这么了解,突然听到人群里有人喊了一句,“诶,这不是我们村里有名的无赖陈熊吗?他哪里有什么媳妇儿啊?!谁家敢把闺女嫁给他?!”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大家让一让,我进去再仔细辨认辨认就知道了,这陈熊手背上有处大疤,是当年他偷了村东吴财主家的东西,被护院的狗咬的!”
那人穿的整整齐齐,看着也很面善,他一说话,众人皆往那男人的手背上看去……
男人心虚,连忙伸手藏了,只是依旧有人眼尖地看到,那手背上果然有一个碗口大的疤。
“这位大哥,烦请你帮我们认一认!各位诸位让一让,好叫这位大哥进来。”
虞梓书高声呼吁了一声,众人立刻让出了一条道,那人快速就走了进来,只看了一眼,就肯定道,“不会有错的!这就是陈熊!”
“你……你胡说八道!我不认识你!你不会是这李老头一家请来的吧?”
那人被质疑,瞬间就涨红了脸,“你才胡说,你家住在开化村西边,你娘为了你还哭瞎了眼睛,这次来,还托我到镇上来打听你的消息呢!”
“我娘真的叫你来打听我?!”
陈熊一时激动,居然说漏了嘴,想要再改口已经来不及了。
众人哗然,这事闹到现在,一波三折,已然成了一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