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海深深的看了付辕驿一眼。
悦城酒店。
“大哥没吓着你吧?”
“没有……”
“还好只是胎动,不是你动了胎气。”
“付辕驿,我没有这么娇气,是你太大惊小怪了。”
“你当时腹痛这么多次,我当然大惊小怪。”
付辕驿亲了亲她汗湿的额头,吩咐医生上来后,把林瓷抱回床上躺着,这才抽身离开。
“待会儿休息好了下来看看礼服,婚礼上要穿的,这个马虎不得。”
“我……”
在顾家举行婚礼,弄得众人皆知,她和付辕驿的关系还撇的干净吗?
林瓷此刻有些犹豫了。
推开门,男人不知想到什么,停在那里回头望着他。
长廊里的灯光从身后照进来,将男人的身影都淹没了,背光而立的人看不清表情,声音却透着几分低沉暗哑,像是极力在压抑着什么。
“小酒儿,为了孩子能顺利入族谱,我在侧厅等你。”
林瓷没有回答他,神情恍惚的望着门外的光影,直到男人离去,也没有收回视线。
她觉得自己魔怔了,被心里那种莫名的慌张逼到发疯。
她总觉得,和付辕驿举行了昭告天下的婚礼,再入了族谱,她未来就再难脱身。
医生给林瓷服用了一种含有镇静成分的对孕夫和胎儿不会产生副作用的药物。
看着林瓷睡下,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心有戚戚的望着门外。
他是付辕驿专门雇来的随行医生,一直负责林瓷的身体。
于是主人家的事他也全都了解。
想到楼下那场声势浩大的选礼服想到未来那盛大的婚礼,再联想到它真正的用意,看着林瓷的眼神逐渐变得复杂,和怜悯。
不知是不是有了宝宝后身体产生了变化,代谢紊乱,熟睡的林瓷不到半小时就清醒了。
她迷迷糊糊的醒来,卧房内却不见任何人,她抚了抚肚子里安静睡着的孩子,挣扎着翻身下床。
怔愣的坐在床边缓了一会儿神,她披上外套,从卧房走出。
梅园里面没有人,林瓷不喜欢被人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