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敢,你一死,我就是案板上的鱼。”
沈菱没有夸大的成分。
本来就是,如果自已没有穿过来,原身一个十九岁的小姑娘恐怕早就被逼着改嫁了。
陆越脸色很沉,深吸了一口气来平息怒意,片刻后才道:“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青山村你不用回去了,你的户口关系我替你转过来,你是我陆越的妻子,往后有我护着你,你不需要怕任何人。”
老家那边也得让他们长长记性。
看来还是让他们过的太舒心了。
以后,二十块的养老钱也免了。
“谢谢。”
沈菱对陆越的好感噌噌往上冒。
这个年代的男人多少都带些大男子主义的通病,不,应该说任何年代的男人都有这种毛病,当妻子和家人产生矛盾时,他们选择性失明,看不见妻子的委屈,却要求妻子一忍再忍。
麻蛋,都是第一次做人,凭什么要忍!
陆越这一点做的很好,他没有偏袒自已的家人,更没有从中和稀泥,能看到她的委屈、能想到解决办法,已经比大多数男人强太多太多了。
该说的都说了,沈菱想洗个澡。
她知道生活区肯定有澡堂,于是便问:“这里有女浴室吗?”
“有。”
陆越站起身,看了眼时间。
“想洗澡的话现在就去,再晚热水就停了。”
沈菱一听,那还等什么,她找出干净的背心短裤放在盆里,白天用过的毛巾和肥皂也一并带上,冲陆越嫣然一笑,“可以走啦。”
“嗯。”
陆越又找出一条干净的毛巾扔进盆里,正好盖在碎花背心上,将那点女儿家私密的布料遮了个严严实实,随后才一本正经地打开门走了出去,还以为自已那点小心思没人能看出来。
沈菱直想笑。
果然是男人啊,占有欲这就来了。
两人一起出了门。
出去的时候,沈菱特意看了眼隔壁,门紧紧关着,听不见一点声音,只从窗外看清里面朦胧暗黄的灯光,想来邹国栋应该是回来了。
下了楼一路往浴室走。
期间来来往往碰见不少人,有人上前打招呼。
“陆队,不介绍一下?”
“沈菱,我爱人。”
陆越倒是云淡风轻,对方却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