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
木婉晴还以为自已听错了。
她转身,无声叹了口气,一般情况下,不涉及到安然的时候,陆立白还算一个正常人,只要一有事情跟安然沾边,他就会化身即将被点燃的炮仗。
为此,他们无数次争吵。
吵来吵去也无济于事,争吵、冷战,再重复。
“安然在你面前没少说我坏话吧,让你迫不及待来找我兴师问罪,陆立白,如果你是来找我吵架的那就请你离开,我不觉得自已有做错的地方。”
错的人不是她。
凭什么要她来承担负面情绪。
陆立白喘着粗气,因为愤怒胸膛起伏很大。
办公室里没有外人,他冷哼了声,眉心蹙的极深。
“你没错?”
“木婉晴,你最大的错就是不够宽容善良。”
“我和康浩是发小,他临死的时候吊着一口气不愿意离开,抓着我的手,眼里都是泪,他哀求我替他照顾安然母女时那个眼神,我永远忘不掉。”
说到这,陆立白眼眶微微湿润。
“我早就和你说过,等安然和小玉的日子安稳下来,等她找到可以照顾终身的另一半,我就不会再管她们母女,你为什么就听不进去,同为女人,你怎么能下那么狠的手?”
“我下什么狠手了?”
木婉晴十分不解。
见木婉晴还跟自已装糊涂,陆立白更加生气。
“你把安然脸都打肿了,还不承认?木婉晴,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人人平等的道理你懂不懂,是,安然是个寡妇,可寡妇就活该被你打?”
这下木婉晴明白了。
难怪安然有资本嚣张,因为陆立白眼盲心瞎。
她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说,只道:“我没打她。”
“那她脸上的伤难道是自已打的?”
陆立白面露失望。
“婉晴,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上前去拉木婉晴。
“走,我带你去跟安然道歉。”
没做过的事情为何要道歉,木婉晴自然不会去,避开陆立白的拉扯,去开办公室的门,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余下的只有反感与厌恶,“出去。”
门一开。
沈菱正好抬手,准备敲门。
“木医生,我丈夫体温有些高。”
刚才她去药房取了药,一回到病房就见陆越脸有些红,一摸果然发烧了,虽说木婉晴之前就说过,手术后发烧是正常情况,但她还是不放心,想着过来问问,无意间听到刚才那一番话。
夫妻间的争吵被撞破,木婉晴有些尴尬。
她则返回自已的办公桌前,拿过听诊器搭在脖子上,“我跟你过去看看。”
“好。”
沈菱应了声,却没动。
“安然不是木医生打的。”
她将自已在厕所看到安然自虐的那一幕说了一遍,木婉晴不算意外,知道安然为了给自已和陆立白添堵十分能豁得出去,倒是陆立白坚决不信。
“你认识婉晴自然要向着她。”
沈菱:……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