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官员退下后,许太后彻底露出了她的真面目。
“知道我为什么要让她进宫吗?”萧贺不言。
许太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无论她是不是,皇帝你都得说她是。”
“太后……”萧贺踌躇,许太后即刻厉声斥责:“你这个弟弟都想要你的皇位了,你还狠不下心来?”
萧贺咽了咽才道:“儿臣一切都是母后做主,儿臣听命。”
太后看了他好一会,皇帝的身子颤颤巍巍,表示服从,“母后当日送进宫的陪嫁里,还有一个没死,她比我更能够认得出来。”
“那个丫头是个死心眼,别告诉她我们的目的,这样才好做事。”
告示很快在皇城各处张贴,虽澄清秦王和皇后的事,却没有明说徐韵之和许蕴之间的渊源。
“看来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了。”
萧辰已经离开长安一个月了,徐韵之正写着第三封信,将京中的情形告知,信还未送出去,萧辰的第三封信已经回来了。
徐娘亲起:我已听闻京中之事,江南水利一事已经结束,吾归期将近,一切有吾在!
她将这封信放在自己还未写完的那封信旁边,一个说“有他在”,一个说“我等你”一种悄然的默契。
阿兰瞧着姑娘正发笑,赶紧凑过来:“姑娘和殿下可真是心有灵犀呀!”
徐韵之赶紧瞪了她一眼,脸上也发烫,染上了一抹绯红。
五月的头一日,阳光正好,马蹄声踏碎了初夏的清晨,惊落了枝头的雀鸟。
阿兰正在为徐韵之盘发便听见外头簌簌的脚步声,门口站着一个婢女兴高采烈的说:“姑娘,殿下回来了!说在亭中等着姑娘用膳。”
徐韵之不动声色的点头,阿兰偷偷瞥了一眼,还是能够捕捉姑娘时不时想往外头看去的目光。
“姑娘再等等,就好了。”阿兰说着便忍不住脸颊的笑容。
徐韵之赶紧瞪了她一眼,又不知要训斥她什么,最后只得轻哼一声。谁知阿兰笑得更开心了。
走出房门,徐韵之的步子便快了起来,“辰哥哥!”阿兰即刻带走了庭院所有的婢女。
她轻轻的投入他的怀抱,萧辰温柔的气息拂过她的额头,“韵儿,我很想你。”
她咬咬唇,“我也想辰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他赶紧拉着她坐下用膳,徐韵之便担心的问:“辰哥哥没有先进宫吗?”
“这次去江南,我还做了一件事,可解眼下的困局,甚至可以直接击倒沈家。”萧辰说着便为她盛了一碗清粥。
徐韵之眨眨眼,“那我能做些什么?”
萧辰伸出手在她额头轻轻点了点,“先好好用膳!”他的语调中带着些许心疼,“我听厨房的人说,流言四起后你就食欲不好,是我回来晚了。”
“你回来,我就安心了。”徐韵之舀了一小勺送进口中,看见他的时候心中再有什么难受也有一个人可以依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