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胡惟庸大惊失色,冷汗瞬间涌出,后背的紫袍转瞬便被浸湿。
“我问你,朱允炆那两个书童来生、秋菊是否为魔龙教之人?”
“这个我实不知晓,朱允炆幼时他们便在身边,乃是太子朱标不知从何处捡来的两个孤儿。我府上的管家下人们或许知晓些许……”
李仕鲁见两人窃窃私语,皱眉一拍惊堂木,指向胡惟庸:
“大胆胡惟庸,见圣上与马皇后为何不跪!”
胡惟庸连忙跪倒,高呼万岁。
朱元璋并不正眼瞧他。
李仕鲁敲响惊堂木:
“胡惟庸,这个叫来生的书童,原是你府上的?”
胡惟庸连忙摇头:
“不识。”
“胡大人,这纸笔文书在此,你还要狡辩吗?”
胡惟庸毫不客气地踱步上前,抓起文书抖开一看,确盖着宰相府的官印,顿时怒从心起,暗想这朱允炆定然早有扳倒自己的图谋。
“胡惟庸,可看清楚了?”
朱允炆上前沉声道。
胡惟庸仅是鼻中冷哼,瞧都不瞧朱允炆一眼。
啪!
李仕鲁一敲惊堂木:
“胡惟庸,你诬告皇长孙殿下,如今你家书童指证于你,你可认罪!”
胡惟庸狠狠瞪了朱允炆一眼,瞧都未瞧那名书童。
“我不识此人,文书乃假。”
朱允炆轻笑一声。
李仕鲁厉声道:
“莫非这官印亦假!明明是卖身至你宰相府的,怎就成了皇长孙殿下的书童!你如何解释,方能让本官信服,让圣上相信,昭昭之心,可明鉴!”
胡惟庸退后两步,目光投向朱栩。
朱栩一蹙眉,见周围众人皆看向自己,朱栩将折扇插入腰间,向朱元璋和马皇后深施一礼,朱元璋神色威严,马皇后微微颔首。
朱栩这才朝向李仕鲁一抱拳:
“李大人,仅凭这书童一面之词,恐难以定罪,如此轻易变更原告被告,实是过于草率。”
“哦?闵王爷有何见解?”
李仕鲁还礼问道。
“李大人!此人便是那如梦酒楼背后的东家,人称白岚先生的,他在漳州开海通商,交往甚广,不可不防。”
朱允炆插话道。
“嘶!”